“说来话长。”阮韶耸了耸肩,伸手开始宽衣解带。
刘琸一怔,眼看着他很快就把单薄的夏衫脱了下来,赤裸着胸膛,又开始解裤带。刘琸见这里四下无人,荷叶遮盖,还真是个好地方,于是也开始解衣带。
“你做什么?”阮韶忽然惊讶地问。
刘琸好笑,“你说我要做什么?”
阮韶已经脱到只剩一条亵裤,瞪着眼问:“你也想和我一起下塘摸鱼?”
“什么?”刘琸愣住。
阮韶从船舱里取出渔网,“给今日的晚饭添点小菜呀。咱们这荷花下有一种红尾小鱼叫胭脂,肉质极嫩,却不容易捉到。我今天就露一手,给王爷开开眼。”
说罢,不等刘琸回应,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刘琸只见他在水中朝自己挥了一下手,就一个猛子扎进去,游进荷花深处去了。
刘琸看着脚边的衣服,又看着水面的波澜,哑然失笑。
这个欢脱自在、机灵开朗的阮韶,不是那个身负重任、苦大仇深的假质子,也不是那个魅惑众生、妖冶善变的梨园班主。他只是个单纯而快乐的渔家少年,还没有被家族牺牲,也没有被环境逼迫改变。此刻的阮韶,是他经历了那么多坎坷后,还一直深藏着从未改变的真实自我。
这样一个可怜可爱的孩子,让刘琸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
刘琸在船上升火烧水,水快烧开之时,阮韶终于回来。他喜笑颜开地将渔网丢在甲板上,网兜里四、五条灰背红尾的正在奋力弹跳。
刘琸抚掌叫好,将阮韶拉上了船。阮韶浑身都湿透,单薄的亵裤贴着肌肤,水珠顺着白皙的肌理往下流。刘琸胸腔发热,抱住阮韶吻着,良久不肯放手。
阮韶笑嘻嘻地推开他,“急什么,先吃饱再说。”
他用那把鱼肠小剑给鱼刮鳞剖腹,煮了一大锅鲜美无比的鱼汤。刘琸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只因为是心上人亲手做的,只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鱼。
饭后,刘琸点好了一支驱散蚊虫的药香,转身却不见了阮韶的身影。他寻找过去,见船头甲板上丢弃着衣服,正思索着是不是又去玩水了,就听到脚下有人呼唤他。
只见水波粼粼,阮韶从水里浮上来,把手臂轻搭在船舷上。此时天色已暗,红霞漫天,火烧云映照在水面,也映得阮韶湿润的发顶和胳膊镀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阮韶仰着俊秀的面孔朝刘琸笑,双目泛着幽蓝的光,妖冶魅惑。
刘琸缓缓顿在他面前,凝视着他,问:“你是谁?可是这池塘里的水妖?”
阮韶不答,只是伸手抚上刘琸面颊,轻声蛊惑:“下来呀……”
刘琸握住他冰凉濡湿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黄昏幽明宁静的荷塘里,两具赤-裸的身体在水中嬉戏游荡,哗哗水声中夹着阵阵欢笑。
阮韶好似一条鱼儿似的在水中灵活游动,刘琸在后面紧紧跟随。每次都已经抓着他的脚了,却滑溜得握不住,给他一扭身子就逃脱了。阮韶游到船边,回头却不见了刘琸身影。他好奇地翻身回去,正到池塘中央,刘琸就从水里冒了出来,将他一把捉住。
阮韶中计一愣,随即又嘻嘻笑起来,还想挣脱。刘琸抱紧了他滑溜溜的身子,用吻堵住了他的唇,压着他一起沉入水中。
被太阳晒得温暖的池水将两人包围。两具身体紧紧相拥着,在水中沉浮,嘴唇交缠,吻得贪婪急切。这与世隔绝的一刻,寂静的世界里只能听到彼此激烈震动的心跳,只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温度。他们赤-裸犹如初生,相互依偎,连体儿般不可分离。
终于浮出水面时,两人紧抱着喘息。刘琸带着阮韶游回船边,把他托上甲板,自己也随即上去。阮韶四肢摊开躺在甲板上,刘琸一靠过来,他就水蛇一般地将他缠住。
“你真暖……”阮韶的唇沿着刘琸的颈项一路亲吻向上,含住了他的耳垂。
“我这就让你暖和。”刘琸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挺身而入,将他贯穿。
阮韶仰着颈脖细细呻吟一声,腿夹紧了他的腰,勾着他的后腰将他拉近,臀也送了过去,直把那器物全部吞吃进去,这才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然后把腰臀扭动起来。
刘琸笑着握住他的腰,道:“别一开始就浪成这样,今夜可长着呢。”
阮韶张开水气氤氲的眼睛望他,嘴里直催促:“你快呀……动一下……啊……”
腰上的大手猛地箍紧,体内那滚烫蓬勃的硬物凶猛地抽动起来,带着活物特有的霸道活力,在柔软敏感的内里冲撞,一遍遍顶开紧窒的肠肉,直插入最深处,蛮横狂躁地搅弄,引出一bō_bō销魂蚀骨的快感。
阮韶抓着刘琸的胳膊,仰着头在猛烈的撞击里辗转呻吟,叫声里满是浓郁的情欲和欢畅愉快,激得刘琸大操大干,把他纤细的腰顶地不住拱起,下体撞击声越发急促响亮。阮韶痉挛收缩着后穴,穴口如一张小嘴紧含着那根粗硬巨物,抽出时便是一阵紧箍深吸,简直要把精魂都给吸尽。刘琸被弄得舒爽得头皮发麻,血涌上头,低吼起来,每次都把性器抽离大半,又狠狠顶撞进去。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痛快得不住嘶吼,阮韶也被干得双眼失神,只知道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刘琸俯身把他抱起来,跪坐在甲板上。阮韶双腿缠着他的腰,手搂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他。刘琸托着他的臀,温柔细致地chōu_chā挺送。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