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扑倒对方,泪涕齐下,“大哥!求罩!小弟以后就跟你混了!”

y-in未离一边抱着对方大腿,一边把鼻涕眼泪擦对方身上,可实际上,此刻低着头的他思绪早不知飞哪个山旮旯里了。此情此景,简直是似曾相识,格外眼熟啊。

也难怪齐家世代高手如云,能人辈出,一直坐镇北海,守卫结界与北冥的边缘地带。这一下,都能解释通了!齐家经过悠久的血脉传承,血脉之力早已逐渐削弱,但哪怕只剩下一丝丝薄弱的血脉,盘古神力,亦能屠魔诸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盘古石碑竟是刺激其后人觉醒血脉的关键!那也不对啊……那齐家那些没法进神冢的人是怎么觉醒血脉的?

难怪都说血脉之力自古是世上最难琢磨的力量,它拥有无限资质潜力,却又极难被激发。想要觉醒血脉,向来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说的通俗易懂点儿,就是看脸,运气好了,晚上还能遇见祖宗托梦,一觉醒来就成绝世高手了。运气不好的,穷其一生碌碌无为,多半还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祖上遗留下的血脉传承。

咦……等等……!

他惊愕地抬头,碰巧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对方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是一片寂静。此时,两张脸的间距不过两指,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那个……你为何告诉我这些?齐家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你没理由告诉我啊。”

按道理说,他们现在完全可以说是第一次见面,毕竟大尘所有的,是他幼时的记忆和其血脉传承之力。所以,他还是会被灭口吧!

对方直起腰板,将一张俊脸跟他的脸拉开距离后,又十分不客气地抬手将坐地上的他拎小j-i似的拎了起来,“一直以来齐家不想声张,是因为不想因此引来杀身之祸。可是如今,齐家早已灭门,秘密也随之不能称为秘密。再者,一个能为我舍生忘死的人,我为何要瞒他?”

呃,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

他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怎么在别人看来就是舍己为人,舍生忘死,非君不许,呸!后面是什么玩意儿!反正他当时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那样了。

这么胡乱想了一通,y-in未离再次抓到关键,“不对,你怎么知道齐家已被灭门?”

小尘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齐跃尘轻轻抿唇,无言看向他,半响后,才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当年,我就在现场,在密道里,眼睁睁看着我的族人被屠杀殆尽。家父将我的封印仪式完成后,便毅然冲了出去。我想,他的本意就是希望我能永远忘记这些,便将我之前的记忆和血脉之力一同封印。就算是我齐家本家,自古能觉醒血脉之力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啊……对,对不起。”

这么敏感的问题还是不要多说的好,y-in未离想尽快转移话题,可愣是半天都没想出来什么好法子,急得干瞪眼。

后来,齐跃尘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眼神沧桑,“我族奉命于危难之间,乃盘古一族最后的支脉,世代守护神树扶桑。当然,这是全族人都铭记在心的事情。而真实目地,是只有家主才能掌握的。风声走漏,灭门是必然,我族世代抵御北冥魔族,有此下场,也是必然。”

这话说的很是薄情,语气已然平淡到连起伏都不曾拥有。可是y-in未离,却硬是能从这平淡无奇的语气里读懂那心酸、苦涩、还有痛楚。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经历过那灭门之痛吧。

“你也别太难过,一切终将过去。”y-in未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见对方不语,他便深呼吸率先一步迈出了步伐。

果然和齐跃尘所说如出一辙,他们早已身处虚无空间内,四周都是漆黑黑一片,像是混沌空间,既无天,亦无地,世间万物都是一片混沌漆黑。

不仅仅是剑冢,就连整座神冢都被吸入了这座未知的空间中!

这么说吧,自出了剑冢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漆黑一片,根本没有标志性的建筑能指明方向。

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身边这个盘古后人了。

齐跃尘也没有辜负他的寄托,稍微沉思片刻,便指明了一个方向。

既无日月,亦无星辰,时间在此是毫无意义的。二人在虚无空间中行走多时,就在y-in未离的耐心即将耗尽时,前方一片漆黑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抹蓝色的炫光!

他当即喜出望外,当时被吸进虚无空间里的可不止他们两个,他十分担心追影的安危。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跑过去后,眼前的一幕让他顿觉莫名其妙。

用不知名材料铸造而成的海蓝色祭坛上,一位身形纤瘦,身着蔚蓝色鲛绡的女子正诚恳跪地祈祷。整个祭坛浑然天成,仿若和身披鲛绡的女子融为一体。那高贵冷清的身影,宛如天神下凡。

他认得她,她是莫有真人弟子,海域神女,传说还是贝壳j-i,ng一族的皇室成员——玲珑。

但是,祭坛下面那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不就正是和他们失散已久的魏乐甚和黄杰么!

齐跃尘沉思片刻,忽而低声说:“我总算知道上古神门是谁打开的了。”

神冢的大门?

“诶?不是月神和东皇一同……”

y-in未离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冷酷打断,“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

此刻,魏乐甚和黄杰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二人皆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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