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挣扎也无法喊出声。
心脏承受不住太多的惊吓,徐闲巍悲凉的发现为何没有晕过去。那只断了手掌的左手,就那么停在他的左侧,没有动,亦没有血。
“哎,我竟忘了我的左手被剁断了。”女子凉凉的声音带着一股懊恼。没有冰凉刺骨的恐惧,却和生人并无差别。
徐闲巍清楚的知道,那女子不是人。
“老爷,你怎么坐在地上。”推门而入的是叶娇倩。
见徐闲巍脸色苍白似受了过度的惊吓般,匆忙的将徐闲巍扶起来。“老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女子凭空消失,徐闲巍总算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叶娇倩也不再追问,替徐闲巍顺了顺背,温柔体贴的行为。这一刻,徐闲巍莫名的觉得安心。许久,勉强压下之前的恐慌,脸色难看的说道:“多谢夫人,我并无大碍。”
这一看,徐闲巍又吃了一惊,为何夫人又变漂亮了,恍惚之间,她的轮廓都在改变。细想下来,夫人的行径也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她在生意上的手腕高明,为人处事得体,笼络人心自然不在话下,别看她一介女流之辈,做生意的才能一点也不输于自己。这些年,正因为有她的辅佐,生意才越做越大。
甚至她有时候会代替自己出面去谈生意。然而她对待自己和孩子的态度却不如从前,以前的关心和体贴慢慢的变淡,她全身心的投入生意上,对于家人,似乎成了她的附属品。
可是这几天的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老爷,我知晓你喜欢佳苑楼的惜言和缃琴院的挽香。”叶娇倩温柔的说道,一点也听不出醋意和不满。
“夫人,我。”徐闲巍急忙解释,叶娇倩竟然都调查清楚了。
“老爷,你别激动,我知晓以前是我的不对,是我胸襟太狭隘了。我已经命人将两位赎身,自作主张替老爷纳了小妾,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夫人,我说过不纳妾的。”
“老爷,以前的约定作废,我一直忙于生意,并没有尽到做夫人和娘亲的义务,我心中有愧。以后家里多两位照顾老爷,我心中也不那么愧疚。”叶娇倩说得句句在理,一点也不像行事狠厉的女人,倒想真心实意为丈夫考虑的妻子。
徐闲巍摸不准叶娇倩心中所想,不敢贸然回话。“夫人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我真的不需要纳妾。”
“老爷可是在意你我二人的约定?”
“夫人这般贤惠,有你一人足够了。”徐闲巍不敢回答实话,对于夫人,心中多少存了敬畏。敬她的才能,畏她的狠厉。
说起来,徐闲巍心中抑郁,女子狠起来,谁也猜不准她们的行为,还是少拂她们的逆鳞。
徐闲巍所不知道的,他对叶娇倩的畏竟是在后来全部体会到了。
“老爷,我是真心实意的替你纳妾。绝对没有半分虚假和不情愿。我可以继续帮你打理生意上的事,而家里多两个人照顾旸儿和你,我也放心。”叶娇倩说得真挚,竟看不出半分做戏。
“夫人真是这般想?”
“自然。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东厢房仔细照顾,挽香不必说,惜言倒可以为徐家添一男半女,多几个孩儿,府中也热闹,旸儿也不会很寂寞,老爷以为如何?”叶娇倩说这话时,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憧憬。徐闲巍差点一口就应承了。
“他们二人出身青楼,只怕?”徐闲巍故意将他们的身份引出,为的是看叶娇倩的反应,她一向看不起风尘里卖笑的妓子,更何况赎身给自己做小妾。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不碍事。只要他们以后规规矩矩的服侍老爷,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既然如此,多谢夫人一番好意。”薛闲巍眼角含笑揽过叶娇倩的肩膀,柔情的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
叶娇倩害羞的将脸颊埋入徐闲巍的胸膛,轻声道:“只要老爷开心就好。”
徐闲巍一时恍惚,错以为以前那个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夫人是梦中的幻象,怀中这个温柔得体的才是结发之妻。
☆、迷镜(五)
入夜,天色灰蒙,小厮们忙着点亮徐府四处的灯笼,大红色的灯笼,一簇簇烛火烧得正旺。
穿过曲折的长廊便是东厢房,长廊两边的景色在夜色下显得阴森森的,一簇簇草木,延伸着不同的姿态,给了冰冷的黑夜鬼魅的行径。从四周传来的虫鸣声不断,叽叽喳喳的闹得徐闲巍的心情更加烦躁。
嗦嗦的声音吸引了徐闲巍的注意,心开始狂跳不止,愣愣的望着长廊左侧许久,才敢回头望向前方。
一名女子款款而来,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觉身形和走姿异常的熟悉。
徐闲巍呆立不动,死死的盯着由远及近的女子,仿佛要戳穿女子的身子一般。
“老爷,你作何这般表情?”惜言惊讶道。
对于徐府给自己赎身收作小妾,惜言又喜又怕,喜的是终于不必再卖笑卖身给不同的人,怕的是许夫人手腕强硬对自己刻薄。
然而徐夫人对自己和挽香的安排,却又尽心尽力,倒让人心生疑惑。
“这么晚了,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出来了?”徐闲巍暗自松了口气,害怕再看到女鬼。
“现在刚过酉时。”惜言疑惑道。
惜言本打算趁晚饭后找到徐闲巍,徐闲巍虽然说过很喜欢自己,但从未提及要纳自己为妾,这次赎身也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