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而且在有风的情况下,长明灯还燃得很……旺,旺,不对,为何长明灯不受风的影响?”澈贤扫视灵堂后,惊恐的说道。
初见长明灯时,并没发现奇特之处,风过摇曳,为何长明灯却仿佛置于无风的空间,依旧燃烧得那么旺,这一点非常的奇怪。
“长明灯终究只是一般的烛火,为何偏偏它会不受风的影响。”千夜旬嘴角含笑,望着澈贤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话到一半,依旧将澈贤的疑问提出,不作解释。
“被人操控了。”灵堂并没有涂语和陈晖的气息,秦威和秦亦白更没有这种能力,那么在熟知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顾颜夕没好气的说道:“你都来了,何不现身。”
“云溪。”璃墨没有丝毫被拆穿的尴尬,现身后,满面春风,温柔的唤道。“小莲花也在呀。”
千夜旬眉头一皱,璃墨这句话分明是明知故问。
澈贤见来者不凡,也不再随便提问,乖乖的站在一旁。
“你跟来做什么?”不知为何,顾颜夕在璃墨的面前,总表现得有些不耐烦,急躁,仿佛这样的相处模式是独属于两人的,而璃墨也不会在意。
这样的感觉,顾颜夕只觉得本该如此,却想不到理由,难道自己果真和他相识上万年。
“自然是保护云溪。”
“虽然我的道行远不及你,自保尚且足够。”
璃墨听罢,笑笑而已,也不言语。
“为什么你要保证长明灯不熄?”
“只是让死者安心罢了。”
“什么时候变得悲天悯人了?”顾颜夕斜着眼看了璃墨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
对于璃墨卖弄关子,顾颜夕轻哼一声,撇过头,恰巧看到千夜旬脸色不悦,想到“小莲花”,顾颜夕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小颜,你也取笑我。”千夜旬心下了然,拉着顾颜夕的袖子撒娇道。
“我哪有笑你。”顾颜夕轻咳两声,强忍笑意,宽慰道。
“小莲花撒娇的模样可真好看。”璃墨眼波流转,眉眼含笑,不见丝毫调侃之色,倒像真心称赞。
千夜旬并无心思和璃墨争吵,眼神冷冷的横了璃墨一眼,却被璃墨自动忽略,千夜旬气结于心,又拿他无可奈何。
“她来了。”顾颜夕沉声道。
“静观其变。”千夜旬握住顾颜夕的手,眼神锁在涂语的身上。
由于有璃墨和千夜旬的法力,所以涂语丝毫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涂语依旧一身鲜红的嫁衣,环佩铃铛,精致的妆容,越发的显出她娇美的外貌。
她掩嘴轻笑,在秦威和秦亦白错愕的眼神中缓步移到棺材旁边,手掌轻抚秦怡的棺材,语气柔和道:“可惜了,小小年纪便要为他偿命。”
“小姐。”疾步赶来的陈晖,恢复原本俊朗的模样,一身干净的布衣,头发精心梳理过,用一根木簪固定。
可惜了这样一个文采非凡的男子,竟是手刃亲人的侩子手。
“你是鬼雾新娘?”秦威缓缓站起身,最初的错愕已散,此刻镇定非常。
秦亦白没想到她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灵堂,一时难免惊讶。
“怎么,是否对我的容貌有几分熟识?”涂语眼眸含笑,不见一丝友善,饱含怨气的语句,字字钉入秦威的心里。
“你我未曾相识,谈何熟识。”秦威不耐的说道。
“哈……好一个未曾相识,历经三世,你自是记不得曾经犯下的罪孽。”
“依你之言,我的前世犯下过错与我何干,姑娘这番寻仇岂不是无理取闹。”秦威恨恨的说道,隐约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不禁一颤,或许自己在很多年前犯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眼神迷乱,有些慌张的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儿子。
“无理取闹,哼,前世的罪,你来承担,我觉得天经地义。”
“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妻女的灵堂,还请你对死者放尊重些。”
“尊重二字,你从未做到,又如何要求我?”涂语不怒反笑,凑近秦威轻声说道,像呢喃,又带着恨意。
旋即移步到秦亦白的面前,伸手摸着秦亦白白净的小脸,柔声道:“多可爱的孩子,可惜你注定生来偿命,若动手杀你,我还真舍不得,瞧这眼神,没有丝毫惧意,平静得不似孩童。”
“你想干嘛?”秦威扯下涂语的手,站在秦亦白的身前,怒吼道,心下仍旧害怕她会掐死秦亦白,不肯承认是担忧,说服自己不想让秦亦白死在他人的手上。
“不许你对小姐无礼。”
“老实呆在一边。”涂语厉声斥责道。
陈晖低垂着受伤的眼眸,退在一旁。
“若不是有人护着他,我早杀了他。本想在他们都死后,再告诉你真相,看你被悔恨折磨至死不瞑目,可是我发现,如果现在让你得知真相,再杀了你,独留下他,定会更有趣,毕竟你可以带着悔恨到地府和你的妻女团聚。”涂语残忍的笑着,语气轻缓,手指沿着棺材慢慢的滑动。
“涂语真残忍。”澈贤紧握双拳,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掐死她,再也不用看到她那副丑恶的嘴脸。
“仇恨蒙蔽了双眼,她已经堕入魔道。”顾颜夕淡淡说道。小孩的安危不必烦心,而秦威,很想看他后悔的模样。
“这场戏,必会很精彩。”
“我的妻女是你杀的?”秦威急红了双眼,扑上去欲掐住涂语的脖子。
“是又如何。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