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气息越来越近。目标突然发起了攻击,蜚玉迅速的跳起来,咬住了它。
“啊…疼死我了。”一条漂亮的小青蛇扭动着身子,尾巴狠狠的卷着蜚玉的脖子。
千夜旬捏着小蛇的头部,把它从蜚玉的嘴里解救下来。
“区区两百年的道行,还敢攻击我。”顾颜夕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条小蛇完全是自找死路,而自己没有兴趣收一只不成气候的小妖。
“与其乖乖的被你们收,还不如做最后的抗争。”小蛇扬起高傲的头部,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逗笑了顾颜夕。
“还挺有出息的,不过我才懒得收你,浪费我的道符。”
“你之前在槐树上干什么?莫不是在寻找下手的对象?”千夜旬故意用语言刺激小蛇。
“你胡说,我才没有杀死他们。”小蛇果然上当,被冤枉了,奋力扭动身躯,语气满是生气。
“我倒要好好听听你的解释。”千夜旬一笑,晃得小蛇心乱如麻。
“我只是在数又有多少人丧命此地。”小蛇冷冷说道,没有丝毫对即将死去的人的怜悯。
“你怎就肯定他们会死?”千夜旬绕有兴趣的问道。
“他们必死无疑。因为我亲眼看到他吸食猎户的阳气。”
“他是谁?”顾颜夕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我只看过他的背影。不过我非常肯定他是妖,而且道行很高。”
蜚玉很想骂小蛇一句:你是笨蛋吗,他不是妖难道是人?
“还有何特殊之处?”提及凶手,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赤沿和另一个妖。
“不知道。”小蛇垂下头,嘟囔道。
“什么叫不知道。”顾颜夕火大。
“我道行浅,又斗不过他,自然是保命要紧。哪有功夫观察得那么仔细。”小蛇抬头理直气壮吼回去。
千夜旬见小蛇无礼,直接将他仍到地上,拍拍手,悠闲地笑笑。地上的小蛇错愕的看着千夜旬,他怎么轻易的就放了自己?
没有查到可用的线索,顾颜夕决定就此返回,顺便将小蛇缠在蜚玉的肚子上,还警告它不准耍花样,否则就毁了它的道行。小蛇委屈的点头答应。
静默的走了一段时间,小蛇低声唤道:“道士,我叫青湘。”
顾颜夕点点头,继续往前走。青湘心里很难受,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和自己说话,却只是单纯的利用。不愿让顾颜夕看不起自己,青湘倔强的扬起头让悲伤流回肚子里。
“青湘,待会请你吃馒头。”顾颜夕回头笑说道。
虽然蛇不吃馒头,可是顾颜夕的这句话,成功的拯救了青湘低落的情绪。
☆、司鼓村(八)
走回茶棚已近午时,每张桌子都被老伯擦得干干净净,只是不见一个猎户和过路的人。顾颜夕觉得奇怪,可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也想不了那么多,径直的走向常坐的那张桌子。
“二位公子还没用饭吧。”老伯见顾颜夕和千夜旬顶着大太阳走进茶棚,尤其是顾颜夕,没了早晨的神采奕奕,倒像是地里晒过头的白菜,整个人疲惫不堪。老伯误以为他是疲劳所致,却不知他是饿昏了头。
“烦请老伯拿四个馒头,倒三碗茶。”千夜旬细心的用锦帕给顾颜夕擦汗,还不忘要给顾颜夕填饱肚子。
顾颜夕又热又饿,撑着手臂半眯着双眼望着槐树,不知在看什么。蜚玉朝着凳子一跃而上,眼看要接近凳子了,青湘竟不安的扭动身子,蜚玉因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纯黑色的猫毛,在地上蹭过之后变成灰白色。蜚玉气哼哼的瞪着青湘,过于清澈的瞳孔,犹如深渊,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青湘有些害怕的瑟缩着脑袋,心里敲响了退堂鼓,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瞪。
“瞪什么瞪,有本事你咬我,看我不把你的绞成两段。”青湘是鼓足勇气才能平息心中的胆怯将这番威胁的话说得理直气壮。
“青湘,嘴硬会吃亏的。尤其是在对方比你道行高的时候。”顾颜夕低头瞟了一眼仍旧缠在蜚玉身上的青湘,风轻云淡的说道。
“要不你们打一架吧。”大热天的,千夜旬还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绝美的微笑,渗得蜚玉背脊发凉。青湘迷醉在千夜旬的笑里,呆呆的凝视,根本没在意千夜旬说了什么。
“他们打一架于你有何益?无非就是青湘的身上留下几个猫爪,几个牙印。青湘又不是毒蛇,就算没有蜚玉道行高,仅凭它的力度,就能搅翻蜚玉的五脏六腑,到时候谁也讨不了好。除非你嫌太无聊了,拿他们解闷。”顾颜夕看穿千夜旬心中的小算盘,可不能遂了他的意,再拿蜚玉寻开心。
千夜旬被说中心事,也不反驳,一味的笑。对着顾颜夕时,就是如沐春风柔情万千,对着蜚玉和青湘时,那笑就阴沉的格外明媚。邪魅如魔,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蜚玉抖抖毛上的灰,不着痕迹的跳到顾颜夕的身边,试图让顾颜夕挡住自己。幽幽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千夜旬。青湘显然被千夜旬的笑吓傻了,不复之前的温柔,捉摸不透的笑容,寒冷如冰。蜚玉见青湘的模样,暗骂他是有眼无珠的笨蛋。道士可以惹,只要他心善,但是绝对不可以惹千夜旬,因为他是绝对的梦魇。
老伯利索的倒好三碗茶,拿了四个热乎乎的馒头,还配上一碟泡萝卜。
“茶棚实在没有米饭一类的,还望二位公子莫要嫌弃。”老伯歉意的笑说道,微弯的腰背,深刻的皱纹,无一不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