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但是顾颜夕和千夜旬今日的提问和表现,却将人引到若水是被府中某人害死的想法上,莫非若水真是含冤而死?一想到这个可能,宋则又改变了主意。
“爹,自懂事以来,我对娘亲就没有任何印象,就连她的相貌也是从你的画轴上知道的。我…我想趁此机会见她一面。”宋士谦面上的忧伤浓厚,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宋则对宋士谦始终存了一份愧疚,所以一直很宠他,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是自己没照顾好若水,才让儿子从小尝尽了丧母的苦涩。“好吧。顾公子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开什么玩笑,现在不去捉鬼,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见鬼呀!还有你,我们宋家请你来是捉鬼的,不是叫你来观光,喝茶,吃闲饭,闲聊的。”由于不知道顾颜夕查到多少十五年前的事,宋士良才如此沉不住气。若万一发现自己不是正室所出,那岂不是便宜了宋士谦,本来爹就很偏心小弟,真相曝光后自己很可能什么都没有。于是站起身冲顾颜夕大吼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士良竟然还说出此番话来,让大夫人非常的失望,想到养了他十多年,也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宋府的地位,既然真相已被发现,也没必要费心去替一个失去利用的棋子说话。
宋士谦听罢,皱起了眉头,心里早就把宋士良骂了个狗血淋头。
“放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宋则大怒道,要不是看在有外人在场,早就挥手给他一个耳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整日里除了和狐朋狗友流连勾栏院喝花酒,什么也不会,偶尔看看账本,查查商铺,也只是做做样子。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要得罪顾家三少。
宋士良被宋则一吼,又发现大厅里没一人愿意替他说话,就连自己的亲娘二夫人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嚣张的火焰顿时熄灭,瑟缩的坐下,暗暗将所有的愤恨发泄在紧握的扶手上。
顾颜夕脸色不悦,但也没心思和他起口舌之争。千夜旬端起茶杯递给了顾颜夕,笑说道:“犯不着和小人生气。”
“你说谁是小人?”宋士良见千夜旬作为客人,却毫不留情的当着众人的面骂自己是小人,火气又蹿上来了。
“哼,难不成我说你是小人还说错了。”千夜旬抬眼,冷彻入骨的眼神直望入宋士良的眼里,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地狱修罗般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宋士良早被千夜旬吓得腿软,再次没有骨气的嘭的一声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开口。
大厅里没有人说话,宋则看了眼宋士良,除了失望便是深深的不满。
顾颜夕喝了口茶,悠悠的放下茶杯,对着千夜旬展颜一笑,瞬间融化了千夜旬眼中的寒冰。有人如此护着自己,心里实在是暖得没边。千夜旬回了顾颜夕一笑,伸手为他整理耳边的乱发,那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微笑的对视。
许久,宋则轻咳几声,顾颜夕才尴尬的说了句:“既然要消除三夫人的怨念,唯有找出害死她的凶手。”
此话一出,大夫人和二夫人脸色俱变,大厅的气氛瞬间改变。宋则更是绷紧了脸,等待真相被揭开。
☆、宋家大宅(八)
“依顾公子之言,我娘确实被人所害,含冤而亡的?”宋士谦敛起笑容,脸上带着愤然的波动。虽然早就从顾颜夕的口中证实,但到了真正揭晓谜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汹涌。
“如你所言。”顾颜夕冲宋士谦微微点了点头,眼眸刻意扫过以喝茶掩饰慌张的二夫人。
“顾公子,凡事讲求证据,既然你认定三夫人的死是被人所害,那凶手是谁,又是怎样实施的?”大夫人定了心,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佛珠被她紧紧的握住,极力克制颤抖,似在祈求得到救赎。
“证据自然是有的,至于凶手是何人我也知道,就连如何实施,虽然不能知晓细节,但是大致如何我还是有把握的。”
“既然如此,那烦请顾公子将事实真相公布。”宋则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你们是在说三娘吗?”宋蕊带着独属于孩童天真的嗓音问道,却让人背脊发凉的想逃走,偏偏像被施了定身咒,怎么也逃不掉,只能恐惧的睁大双眼迎接。
“别乱说话。”二夫人大声的呵斥着。
“蕊儿,到哥哥这里来。”顾颜夕没有理会二夫人的话,温柔的向宋蕊招手。
宋蕊很高兴的使劲挣脱二夫人的钳制,奈何二夫人下定决心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过分的桎梏,宋蕊手臂一疼,哇的哭了出来。
“娘,蕊儿好疼,放手。”
不顾女儿的哀求,二夫人脸色不悦的盯着她,似在警告她不要多嘴。
“何依,你还不快放手。”宋则见何依不顾女儿的哀求,继续施加痛楚,不禁怒斥道。
“老爷,蕊儿她什么都不懂,即便她见过若水的鬼魂,但是鬼说的话能相信吗?蕊儿肯定是被她蛊惑了。”何依慌乱的解释。
顾颜夕这时注意到,大夫人和二夫人对三夫人的称呼是不同的,一个称之为“三夫人”,一个则称“若水”。看来不同的称呼后,竟牵扯出令一段耐人寻味的故事。可惜本该是亲近的称呼,却成了致命的□□,杀人于无形之中。
千夜旬笑看这一场闹剧,伸出如玉的修长双手,两指夹住杯盖,闻着茶香,陶醉其中,轻酌一口,复又放下。整套动作尽显风华,竟有说不出的优雅。千夜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