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迷离,以前觉得他更离不开自己,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害怕远甚于他。
“小颜。”千夜旬的桑音略低,带着刻意压制的嘶哑。
顾颜夕的心钝痛,他究竟是这么了。
回过头,担忧的凝视着千夜旬,没说什么,也不管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前紧紧拥住他,试图不留丝毫空隙,紧紧的,哪怕再疼也不放开。
千夜旬叹了口气,这人总是敏锐的感知自己的情绪,心里窝心到疼痛,“小颜,带我回家。”
顾颜夕愣了片刻,扬起头,笑说道:“你做好准备嫁给我了吗?”
轻松的语调,只愿他能开心起来。因为自己他才无法再回到从前那般肆意旁观的潇洒,尽管如此,也不会放手。
“嗯,烦劳相公修书一封送予公公婆婆,置办好婚嫁的东西,择日迎娶我过门。”千夜旬感谢顾颜夕的体贴,只想尽快与顾颜夕成亲,似乎这样便能安心一些。
“委屈娘子多等几日,我即刻修书一封。”
二人相视一笑,携手准备回顾府。
☆、寻肢(一)
顾颜夕展开书信,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事已办妥,切勿担忧,念弟心切,速归。”
这般简单明了的回信,自是出自大哥之手,也难为整日忙碌的他竟亲笔回信。
顾颜夕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当顾府上下知道他要回府成亲的时候,全府都为之兴奋。
知道他娶的人竟是一个男子时,又震惊不已。
在顾颜雨淡淡的说:“三弟之妻乃人间绝色。”之时,大家都对未来的三少奶奶充满了好奇。
当他们得知最排外的顾颜言都梗着脖子夸了千夜旬一句时,更是对神秘的千夜旬好奇到了极致,甚至时不时交流猜测。
毫无疑问的是没有人反对他们的婚事,顾府二老也只是盼着顾颜夕早日归来。
“旬,回家之后,我们便可成亲。”顾颜夕握住千夜旬的手,深情的望着他。
千夜旬没有回答,而是倾身温柔的吻住了顾颜夕的唇。有些干涸的嘴唇,因沾染了千夜旬唇上的湿润,在稍稍分开之时,竟粘在了一起。
见状,千夜旬轻轻一笑,拦住顾颜夕的腰,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唇舌相绕,一切无须言语。
顾颜夕微窘,仍是陶醉在千夜旬的温柔中。
良久,二人才不舍的分开,千夜旬捧着顾颜夕红红的脸颊,笑意盎然,始终没忍住,轻啄顾颜夕的脸颊。
“别闹了,赶紧进城吧,不然天黑了城门就该关了。”
“好。”千夜旬不再逗弄顾颜夕。侧首凝视着顾颜夕的脸颊,每多看一眼,心就会更柔软一些。
“你们二人进城所谓何事?”守城的小兵见来者贵气不凡,语气不禁染上了小心翼翼。
“我二人路经此地,见天色渐黑,遂进城投宿。”顾颜夕温言解释道。
“敢问二位公子尊姓大名,小的须得记载。”
“顾颜夕,千夜旬。”
小兵犹豫些许,虽然自己识得一些字,但这进出城的人几乎都是熟悉之人,偶有陌生人进城,名字也由他们自己写,见这二位高贵的气质,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小哥可是有什么疑惑?”
“可否劳烦公子亲自记载?”小兵弓着腰将纸墨递过去,垂着头,拿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顾颜夕的神色。
顾颜夕轻笑一声,接过纸墨,写下名字又还给小兵。
守城的小兵这些做法乃是常事,只是把守的士兵未免过多,莫非是有事发生。
“敢问小哥,我见城们守卫森严,所谓何事?”
“cǎi_huā大盗扬言要进城作乱,我们也只得加强守卫。”
顾颜夕没有再问,一个cǎi_huā贼竟然惊动这么多官兵,的确有趣,但不若妖鬼有趣。只是无聊的时间总得有事情打发才好。
“小颜,我很想看看这cǎi_huā贼究竟有何能耐。”千夜旬勾唇一笑。
顾颜夕点点头,“正有此意。”
城中还算热闹,小贩的叫卖声,来往的行人,谈笑的姑娘,卖胭脂水粉的小哥也是舌灿生花,直夸得姑娘们羞红了脸颊,买下饰品匆匆离去。
偶听得有人谈论cǎi_huā大盗之事,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大盗的身形样貌。
三五人的争论不休,竟也可以争得脸红脖子粗,似有人挽了袖子,准备做什么。
旁边的小哥看不下去了,凉凉的说了句:“那cǎi_huā大盗的样貌只有被糟蹋之人看到,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争来争取有何意义?待官府捉拿归案,升堂之时自然知晓他是什么模样。”
小哥的一番话,总算让几个男子停下争论,各自悻悻的离去。
一名长相俊秀的男子兴趣浓厚的自顾自地说道:“我还真想看他长什么样,值得这么多官兵把守城门。”
小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说道:“莫法你有断袖之癖?”
“瞧着不像吗?”俊秀男子调皮的反问一句。
“怪癖。”小哥收回视线说道,嘴里嘀咕道:“这袖断得好生奇怪。”
俊秀男子也不理小哥说的话,嚷着肚子饿了,便寻客栈去了。
顾颜夕噗呲笑了出来,“这男子可真有趣。”
“我越发想知道这cǎi_huā大盗有何能耐竟让男子都动了心。”
“许是好奇吧。”顾颜夕想了想,又道:“情爱之事,哪有那么多理由。”
千夜旬听罢,温柔一笑牵起顾颜夕的手跟着俊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