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人。
其中一人把绑匪头头拉到角落,低声道:“老大,让老板多加点钱吧。”
另一边陈滨林接到电话后,当即暴怒,砸了一地狼藉。
助理不敢言,半晌才小心翼翼上前问道:“陈总,要做什么?”
陈滨林按上太阳穴,如困兽一般在窗前走了来回:“叶易被人绑架了。所有联系得上的人,全部去给我找他在哪儿。”
助理一刻不敢耽误,小跑着捧来通讯录,陈滨林亲自一个一个打电话。助理眼看着陈滨林接起无数电话又挂上无数电话,徒劳无功,面色越来越沉,隔着几米助理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狂躁。
快凌晨的时候,依然没有叶易的消息。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却莫名让人心悸,只不过几个小时,助理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老板,先休息一下吧。”助理劝道,“或许明天就有消息了。”
陈滨林反常地没有反驳:“好。安排司机送我回家。”
助理疑惑为什么不直接在旁边配套的休息室里睡一觉,这时间了还要赶回去,不过不敢问出来,只应道:“是。”
陈滨林上车,前后左右各一部车深夜护送,里面全是荷枪实弹的保镖。陈滨林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一个念头,想把这些人都撤了,看自己会不会也同样被绑架去。这个剑走偏锋的念头虽然被他打消,却让他隐约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
叶易是他一戳即中的死穴,甜蜜又脆弱的软肋。再多挨上一点时间,陈滨林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到什么地步。
陈滨林把自己关在和叶易的卧室里彻夜未眠。隔天八点左右的时候,接到郑凯君的电话。
挂上电话没多久,另一个电话又接了进来。
“陈先生,还记得我吗?”
“记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哈哈,马上就能见到。陈先生大概也接到消息了吧,你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就直接叫叶易先生吧,被我们请了过来。你看,我们适合在什么地方谈一下呢?”
陈滨林沉声道:“你安排。”
“我知道陈先生现在在家,不如我亲自登门和陈先生谈判,让你看看我的胆量,也表示我一份诚意。”
“好。”
半小时后,那人抵达陈家,大摇大摆走进客厅,第一句话就是:“陈先生,请把藏在家里的警察叫出来吧。”
陈斌礼笑笑:“我没别的优点,唯独有一条,说话算话。你如果不信,我领你看看。”
说完陈滨林带着他把偌大一个陈家逛了个遍,表示没报警。
那人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可以进入主题了。
两人刚坐下,门铃即响起。那人条件反射似跳起来,毕竟混迹多年,一定身手还是有的。他站到陈滨林身后,时刻提防,一有不测便准备将陈滨林挟持为人质。
陈滨林倒是面色平静,招来管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管家就去应门铃。门外站着的正是郑凯君。
郑凯君一脚跨进大门,迟疑着要不要走进来。陈滨林看了那人的脸色,让管家打发郑凯君走了。
见郑凯君离开,那人才重新坐下来,若无其事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那人道:“说实话,怪不得陈先生什么。毕竟陈先生做的,只是坑了我们一场拍卖会,但是又赔了三块地。要说真正亏了多少,和其他部分比起来,其实不多。只是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啊,陈先生玩弄我于鼓掌之中,看好戏看得可满意?”
“先前看得满意,现在后悔了。”陈滨林答道。
那人哈哈笑道:“话不多说。陈先生也知道我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关键的罪魁祸首我没那个能力追究,只好在看了好戏的陈先生身上补一些回来。开个价,陈先生从我这里拿走的,三倍,还回来,权当给先前看得满意补个票。”
陈滨林:“现金没有那么多,如果你要,我可以现在去取。”
那人思索片刻,把赎金降低到陈滨林现在能拿得出的价位上。
“没想到找来找去,终于找到正确的人。陈先生这笔钱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真叫我难忘。”
那人又接着说道:“不过陈先生的镇静,也让我意外。你为什么如此冷静?”
陈滨林答道:“因为是我做错了。香港已经有了一次猫的事件,我的防备还是不够。路上几部车就可以把我弟弟围起来,我应该检讨。”
那人想了一会才想起来:“猫……哦,是香港的时候吧?运气不大好,我派的人扑了个空,说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让他们提个醒,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干脆就剁了那只猫。从今天来看,提醒的效果不太好。果然一只猫,也不够记太久。”
分手时他和陈滨林握手道别,说:“我安全到达后,今晚叶易就可以回来。”
他单枪匹马进陈家,手下人也只带了两个。说完这一句他上车,汽车缓缓发动开走了,陈滨林站在门外目送。
那人又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后会无期了陈先生。”
陈滨林静静地看着他离开,数过十秒,只听砰砰几声,车身一个剧烈倾斜,跌跌撞撞开进了路两旁的花道。
整整一支身穿全黑色作战服全套武装的人如同天降神兵,携带着重型装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飞快控制了局势。先是对着车补了几枪穿甲弹,防爆轮胎一蔫,整个车都塌下去。里面的人撞得晕头转向。
那人在车内的大吼通过扩话装置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