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每天只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公司这边,阿易不要担心。”
“我什么都不管,坏事你一人担了么?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啊,”叶易说,“也不要把我护得这么紧。有些事情我也会做。”
陈滨林认真起来:“阿易,说过了,这些事情哥不会让你碰。”
陈滨林把一杯牛奶推给叶易,四两拨千斤地说:“不说这个了。阿易口渴吗?来。”
叶易的确有些口渴,于是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
陈滨林也端起自己的酒,抿了一口,促狭地说:“大人喝酒,小孩子喝奶。”
叶易:“……”
叶易反应过来这是嘲笑自己之前说的不要把他当小孩子的话,被陈滨林的幼稚郁卒得不想反驳。
叶易也不是想不开,不愿被安安分分护着。只是懂得树大招风强极则辱的道理,也明白权力更迭,势力和势力的交割与对抗中个人力量微乎其微,让他更想和陈滨林站在一起,做一些不那么正确的事。
然而陈滨林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贯坚决,家里不干不净的生意不让叶易触碰丝毫。叶易试探数次,均以失败告终。当年刚兴起拿投资电影洗钱,都会千方百计避开叶易演的片子。家庭信托占的股权,挂名非执行董事的公司,也都是干干净净找不出问题。大概陈家为数不多的能摆在台面上的清白产业,都被陈滨林瞒着所有人包括叶易,一一为他打点好了——不可不说是极度的溺爱。
陈滨林考量的是,别人眼里叶易终究是抱回来的孩子,即使当年陈父掷地有声告诉所有人从此以后叶易就是他的儿子陈家的二少,还是会有人抱着非我族类的心思。万一,虽然这种可能性残忍,万一有天自己出事了,这笔资产也足够叶易顺顺利利痛痛快快地走下去。他不会让叶易再受委屈。
陈滨林说话算话,第二天就空出来了在家里休息,第三天启程去塞舌尔。
他们在迪拜转机,抵达维多利亚去往主岛。由于塞舌尔高贵奢华有逼格,即使是主岛上也人烟稀少。
这个非洲最小的国家,和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并列为印度洋三明珠,和出海盗的索马里隔海相望。和国家地理评选世界最美沙滩,塞舌尔常年霸占2、3席。传说中的果冻海通透无比,像渐变色的水晶。人们相信塞舌尔就是圣经中伊甸园的所在地,发生过从苹果到人类的美妙演变,在这里能得到上苍眷顾和高爱意加持。
沙滩如同筛过的面粉,细软绵密。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风味,做一些羞羞的事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还兼带打野战的刺激,陈滨林觉得很爽,因为兴致来了随时随地都能干一炮。
某天。
叶易先起床,去浴室洗澡。电话响起的时候陈滨林还躺在床上。
陈滨林看了来电号码,脸色霎时就冷了下来。
他口气冷硬,和对面那人交涉几分钟,估摸着叶易快出来了,不想让他知道,于是便要结束通话。
陈滨林说:“你拿这件事来要挟我,没用。”
“……”
“你现在能掌握的,都是我无所谓让你知道的。”
“……”
“做事之前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电话那头急切的讲着,似乎在提条件。
“不。我说了不掺和就是不掺和。”陈滨林立刻道。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
陈滨林冷笑一声:“发就发吧。”随即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易从浴室走出来,别墅很原始,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陈滨林本来不耐烦刚才那个电话,可是一见到叶易,心情立刻大好,真是奇妙。
叶易爬上床叫他:“哥,起床了。”
陈滨林闭着眼睛,眉骨突出,鼻子高挺,叶易凑上去亲他的眼窝。
叶易小声说:“哥,起床啦。我们今天要去外岛的。”
叶易带着洗澡后清凉的水气,陈滨林把他腰一夹,拥入怀里盖上被子。
“再陪哥睡会儿。”陈滨林眯着眼睛说。其实他已经清醒了。
叶易笑着说:“我头发是湿的。”
陈滨林说:“没关系。”
叶易动来动去,陈滨林就用胡茬扎他。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眼看着就要走火了,叶易也察觉到,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什么也不做!答应了今天出去的!”
陈滨林想起昨天为了做第二次对叶易连哄带骗许下的承诺。
啊~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
“好吧。”陈滨林从床上下来,一边换衣服一边感慨道:“阿易还是小时候可爱又听话呀,天天早上都跑来和哥哥抱着睡……”
叶易:这他妈小时候到底是被玩弄了多少次啊……
24
上小学的叶易穿好小衬衣小西裤,坐在餐桌旁认认真真地吃早饭。
陈父收拾好准备出门,临行前问管家:“滨林还没起来吗?”
管家答:“大少……还没有。”
陈父于是转而叮嘱叶易道:“那阿易吃完早饭记得去叫哥哥起床,爸爸先走了。”
叶易乖乖“嗯”了一声。
叶易推开陈滨林的卧室门。
十几岁青春期正是睡不醒的时候。陈滨林穿着t恤短裤,睡得人事不省。因为经常打球,手长脚长,身上已经有锻炼出的肌肉线条,中部发育也颇喜人,大大咧咧地鼓起一包。
床太大了,叶易脱掉鞋爬上去,贴着陈滨林耳边轻轻说:“哥,起床了。”
那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