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坐在地面上,蹭的衣服上一块有一块的灰白尘土。
俊儿手脚并用,年歌根本拉不起他,只能伸手从他的双腿下穿过,打横把他抱起来,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了,俊儿打累了,满脸泪痕的窝在他的身上,双手垂挂下来,脑袋像是断了骨一般软下来,小猫似的啜泣的。
当回到家的时候,南莉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年歌把俊儿送进屋里,放在椅子上。
“疼不疼。”俊儿哭完劲之后,连个过渡也没有,伸手摸摸年歌的肩膀“我没想揍你的。”
“不疼不疼,软乎乎的。”年歌摸了摸肩膀,反倒是抓起他的手“看你脏的,洗个澡过生日?”
“好。”俊儿很好哄,也不需要多说什么道理,他很快就好了。
不禁是儿子,母亲都很好哄,南莉的气很快就消散了,反倒觉得有些对不起俊儿,会不会因此而闹脾气不肯吃饭了。
当他从厨房帮忙出来的时候,母子两个又和好如初了,南莉拉着年歌到厨房里,有些抱歉“小歌,真不好意思,今天本来请你来吃饭,却害的这么尴尬,还要忙进忙出的。”
“没关系,阿姨,俊儿和我关系这么好,难道我只能和他一起嘻嘻哈哈的吗?”年歌一句话,化解了南莉的尴尬。
俊儿趴在餐桌上盯着桌面上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色,胃口又开始上来了。
“啧啧啧。”年歌捏起一块肉,在俊儿面前晃着,俊儿真的和一只小狗似的,一口叼了过去。
“真乖!”年歌的手指上还沾着汤汁,自己放在嘴里吸了一下,然后去厨房洗手。
吃过晚饭,年歌被南莉拉着问着近况,说着说着,就说道俊儿最近成绩进步了,本以为请了病假还会倒退,没想到老师说俊儿进步了很多。
想到这里,南莉就非常感激年歌,每次有好吃好喝好用的,都习惯留一份给年歌,最近那些人都说南莉是不是家里养了两个孩子,南莉也觉得养两个孩子,不但不辛苦,反倒因为年歌帮了俊儿很多,让她这个做妈妈的轻松不少。
“阿姨,您看您又和我客气了,我可没和您客气。”虽然俊儿总说妈妈脾气不好,可是年歌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他眼里南莉是一个很好的妈妈,至少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妈妈,他很喜欢来俊儿家。
等到他和南莉聊完天起身,已经是九点多了,南莉让年歌就住在家里,年歌也没有再推辞什么。
等到他走进俊儿的房间里,俊儿已经笔直笔直的趴在床上,嘴巴贴着被子,微微鼓着脸颊,睡的酣畅。
等到年歌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俊儿已经醒了,坐在电脑前啪嗒啪嗒打着字。
“您生命中还有过渡期吗?怎么切换模式这么快?”年歌哭笑不得,把毛巾搭在俊儿脑袋上,俊儿就是嘿嘿的笑着。
“赤身luǒ_tǐ的给谁看?”俊儿瞄了一眼,不敢再瞄第二眼,微微红着脸颊问他,年歌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怎么说话呢,上衣没拿,你怎么穿个小背心袒胸露乳的,还说我呢?”
“我哪有?遮得严严实实的。”俊儿挺着胸膛,年歌轻轻一拉“这才是你每天睡觉时候的样子。”背心很宽松,移了位置,就露出了他胸膛上的小红点,颜色很浅,什么都没遮住。
“sè_láng,大sè_láng!”俊儿把背心拉好,又补充了一句“大大sè_láng。”
年歌透过背心看见那若隐若现的小红点,觉得喉咙有些干燥,咽了咽口水。男孩子的身体他看得多了,平时体育课,几个男的大汗淋漓就把衣服脱了洗脸,可是怎么看见俊儿的身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淡粉色的小珠粒,就长在白皙的胸膛上,这么让他多想什么?
“穿好衣服。”年歌拉正他的背心“下次再露出来,我就拿剪刀把它剪了。”他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俊儿嗤之以鼻“这么严肃干嘛,又不是女人的那两团肉,有什么不能露的。”他扯开背心,最后直接把背心脱掉了,直接露给年歌看。
年歌当真伸手过去,两根手指头捏着他右边的一粒珠,稍稍用力,俊儿皱着眉头捂住胸部“你要把它掐掉吗!”
“那我把他咬掉了。”年歌蹲在他的面前,作势要咬过去,原本只是说说的,却没曾想,身体快于脑子,真的一口轻轻的咬了一下。
俊儿傻傻的愣在那里,年歌也愣在了对面。
随后他反应的很快,年歌若无其事的伸手在他的腰上挠了挠,拦腰把俊儿扔到了床上。
“把衣服穿起来。”年歌卷起背心往他头上一套。
“小心我趁你睡觉,把你下面那个咬了。”俊儿说罢就要来一个猴子偷桃,被年歌那被子按住了脑袋。
晚上俊儿习惯性的挂在床沿上睡觉,年歌拍着他的后背,手指偶尔抚着他的后脑发丝。
俊儿真的恢复能力很快,明明哭的这么伤心,可是转眼间就可以不去计较,一如既往那般生活着,真是常人难以想象。
年歌不知道怎么去想象,以往如果俊儿这么伤心,谁会这么安慰他,陪着他?
或许就是没人陪着他,他才让自己恢复的这么迅速,因为“萎靡不振”是给别人看的,如若没有人相伴,又何必有那副样子,或者有所期待。
手在他的后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俊儿很快就从床沿边边上滚回来,乖堑纳肀撸让他抱着自己。
“看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年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