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自己,”安赫摸摸他的头,“同学,我真要开始干活了。”
“好,”那辰拖了张椅子坐到他身边,“我一直这么盯着你干活你会不自在么?”
“不会,欢迎来盯。”安赫笑笑,拿起手边的书翻了翻,找回之前的思路,继续开工。
那辰一旦保持安静,就会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样。
安赫在电脑前坐了两个多小时,几次都回过头看那辰,以为他走开了,或者睡着了。
但每次都能看到那辰亮晶晶的眸子。
安赫终于在三个小时之后把做完了,这是第一次心理课要用的内容,他用了比平时上课配合用的多得多的精力,做完的时候有种皇上终于大赦天下的感觉。
他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用力叹了口气:“哎——”
“完事儿了?”那辰在他手心里抠了抠。
“完了,下周上课先看看效果再改了,”安赫也在他手心里抠了抠,“我发现你不出声的时候真安静啊。”
“你不出声的时候还能很吵么?”那辰笑笑,“打嗝放屁带磨牙。”
“你能不能有点儿素质!”安赫啧了一声。
“安老师,”那辰把他的椅转过去对着自己,“带我出去玩吧。”
安赫看了看时间,六点,按说他平时这么忙完一天基本不会再想着出门,林若雪他们来约他也懒得动。
但看着那辰有些期待的眼神,再加上考虑到现在他正在跟那辰谈恋爱,于是点了点头:“玩什么?”
“先吃饭,然后去电玩城,然后再去夜歌,”那辰想了想,“或者去蹦的,怎么样?”
“蹦的?”安赫愣了愣,他基本上大学毕业之后就改蹦的为泡吧了,这么有活力的项目他好几年没玩过了。
“去不去?不过你要蹦得跟扭秧歌似的咱们就还是去夜歌。”那辰笑笑。
“我还怕你扭秧歌呢。”安赫笑笑。
“不会,我就怕你看着我会把持不住。”那辰打了个响指。
“看着你欠操的脸么?”安赫地凑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亲。
这也许是那辰不愿意被触碰的一个点,但当俩个人都放松着,用明显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时,效果就会不同。
不过安赫也只是试试,而且是在前面开玩笑时那辰没什么不爽的反应的基础上,他觉得对自己学生都没这么上心过。
那辰笑了,站起来退了一步,用手指比了个框,从框里看着他:“你也差不多,我看到你就觉得压着你会很爽。”
安赫笑了笑,迅速转开了脸,转身快步往卧室走过去:“我换衣服,出去吃饭。”
“嗯。”那辰躺倒在沙发上。
安赫进了卧室,打开衣柜门冲着柜子里的衣服发了半天愣,然后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同样是玩笑,那辰这句无意的玩笑却让他的心情在一瞬间猛地往下跌了跌。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然后随便抓了件衬衣换上,再拿了条休闲裤穿上。
走出卧室门的时候那辰正站在门外,看到他出来伸手搂着他:“快亲一下好出发。”
那辰胳膊搂住他时,他也搂住了那辰的腰,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被那辰这样抱着,也喜欢这样贴近他,会猛地松驰下来。
就像跑了一万米的人猛地倒在草地上时那种疲惫和舒畅同时包围上来的感觉。
他在那辰的唇上碰了碰,然后慢慢压了过去,那辰的舌尖迎上来,在他唇间划过,探进嘴里。
按照那辰的计划,他俩先直奔粥城吃饭,那辰喜欢这家的鸽子粥,一个人干掉了一盆粥,安赫看得有些吃惊。
“感觉你吃饭的时候没这么大的量啊,是之前都没好意思放开吃么?”他看看那辰面前的空粥盆,不光粥盆空了,跟粥一块儿上来的小点心也都光了。
“粥嘛,”那辰很无所谓地摸摸肚子,犹豫了一下后半句没说下去,“我又没素质了。”
“想说什么?我反正吃完了。”安赫笑笑。
“跟啤酒一样,几泡尿的事儿。”那辰招手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那你这顿吃了能有三泡,”安赫按下他的手,拿出钱包,“我来结。”
“我来,怎么能让只吃了一泡的人结账。”那辰看了他一眼。
“有完没完啊?”安赫有点儿无奈。
“别跟我抢行么?”那辰在服务员过来的时候迅速拿了钱放在服务员手上。
出了粥城,俩人上了车直接往电玩城开,安赫看着坐在副驾上靠着的那辰:“我一直没问过你,你有收入吗?”
“没有,”那辰闭着眼回答,“怎么了。”
“你的钱从哪儿来的?”
“认识我这么久才想起来问,”那辰啧了一声,“我妈有张卡,我爸以前给她办的,治疗的费用和我的生活费都从那里边儿拿。”
“够么?”安赫有点儿担心,看得出那辰不是个对钱上心的人,平时花钱似乎也没什么概念。
“不知道,还有我爸的赔偿金,”那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担心我啊?”
“嗯,有点儿。”安赫笑笑,其实也许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辰一个人这么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事儿,我妈的卡够我用到毕业的,我爸的钱我不会动。”那辰伸手在车顶上一下下敲着。
安赫琢磨要不要找个别的话题,他对于无论是严肃正经还是轻松活泼的话题最后都会殊途同归地拐到让那辰情绪往下滑的路上很无奈,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