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下。
“意外?”孙敬池好似在看某种最炫目的液体一脸迷醉地看著杯子里的酒,声音温和,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带著杀气。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那个好妹妹暗恋我哥,天天揣掇你爸让她做钟家的媳妇。你更不会不知道你爸和钟振左私下的交易吧。不然就凭你妹妹那副丑样怎麽可能做我哥的女朋友,让我哥娶她。”孙敬池喝掉那迷人的液体,舔舔嘴,仍是看著手里的杯子,说:“权铭伟,我哥为什麽会死,你心里应该明白。回头你给钟振左带个信,锺勇,我们会放他一马,这辈子他就好好做他的少将吧,至於锺家的其他人,抱歉,他们还没那麽大的面子。你们权家……”孙敬池脸上的笑容冷下,“我哥死的那天,我就恨不得把你们全毙了!”
“不能……你们不能!”权铭伟怎麽也想不到这三个人就因为那个原因把他们权家逼入绝路,他孤注一掷地嘶吼,“我们权家垮了,你们就能善了吗?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孙敬池哈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如果说权铭伟的父亲是一品大员,那孙敬池、萧肖和岳邵家就是亲王级别了,还是掌握实权的亲王。
“权铭伟,你真是糊涂了。”
权铭伟比孙敬池大,以前钟枫活著的时候,三位太子爷还会喊他一声哥。可现在,在这三位小辈的面前,权铭伟却不过是他们脚下的一只蚂蚁。
“权铭伟,想活命,就闭紧你的嘴。不然死缓就要变成死刑了。”永远都面无表情的萧肖话中的狠厉仅次於岳邵。
权铭伟的身体晃了晃,35岁的年纪,本是意气风发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的年纪。却因为当年的一步错,变成如今的步步错。当初他们正是因为看中了钟枫与这三个人的关系才会极力撮合原本就暗恋钟枫的妹妹与钟枫的婚事,哪知……
“那真的是,意外啊……”
权铭伟做最後的挣扎。孙敬池的眼睛不知因为什麽原因特别的亮。他低笑了几声,声音温柔的可怕:“我哥死前,把他电脑的硬盘毁了,把他的财产分了,你说,那怎麽能是意外呢?”
权铭伟一屁股栽倒在地板上,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我哥死了,被你们逼死了。”岳邵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枪,对准脸色煞白的人。
“不,你不能!你不啊啊啊啊——!”
“碰碰碰碰!”安静的房间里枪声是那麽的震耳。在权铭伟吓破胆的尖叫声中,他的脚下冒出阵阵白烟。
收了枪,不再看那个被吓尿裤子的人,岳邵喊人进来把权铭伟丢出去。
“记得搜身。”秦宁提醒了一句。
两位保镖进来拖走了吓傻了的权铭伟。不一会儿,一位保镖进来把从权铭伟身上搜到的录音笔放在茶几上。
“和他的妹妹一样愚蠢。”
岳邵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全部删除,然後用酒瓶子砸烂了。
看到了权铭伟,几个人的心情又变差了。秦宁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准备回家睡大觉。黑哥也打电话让小弟来接他去酒吧。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住在一起,三人也不打算再喝了,派人送萧阳回家,三人由保镖送回市区的公寓。
开门的瞬间,一位身上只穿著一件透明薄纱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的眼神变了变。门一关,三人脱掉衣服朝那人走了过去。看著那张神似那人的脸在他们的身下哀求、呻吟、露出情欲的魅惑,三个人犹如陷入泥沼中的野兽,明知这样不对,明知这样是对那人的亵渎他们却无法自拔,只能继续地沉陷其中。那个人,不要他们了,狠心地,抛弃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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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你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萧阳整了整脸部的表情,出声:“嗯,回来了。”
“你哥他们呢?”
萧母走到门边,意料中的只看到了小儿子。萧阳吐了口气,穿上拖鞋走进客厅,把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说:“哥他们回雅苑了。”
萧母紧了紧眉心,在沙发上坐下,问:“你哥他们的心情,好点没?”
每年那个人的忌日过後,那三个孩子都会消沉很久,萧母对此是有心无力。萧阳摇摇头,脑袋枕在沙发背上看著天花板说:“本来今晚还不错,结果权铭伟来了,哥他们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权铭伟?”萧母叹道,“我知道你哥他们是要撒气,所以权家的事我都没让你爸去管。但也不能做的太绝。毕竟钟枫的死也不全是他们的原因。”
萧阳看向母亲:“妈,哥的事我劝不了。我听哥的意思他们也没准备把权家赶尽杀绝。不过权家是绝对不可能再上台了。除非钟哥活了,不然这就是个死结。”
萧母抿抿嘴,一脸愤恨地说:“说来说去都怪钟振左那个老东西,贪心不足蛇吞象。钟枫那孩子就该去画画,去搞创作,非逼得他当什麽官,还逼他娶权晓玲,也不看看那丫头的模样配不配得上钟枫。都是被权力蒙瞎了眼睛。他害自己儿子不够,还来害我儿子!”
萧家、岳家和孙家的父母都很喜欢钟枫。因为有钟枫在,三家的孩子闹是闹但绝对不会太出格,也不像有些家的孩子完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正是因为有钟枫管著,三家的父母对於自己的儿子反倒没有太操心。按钟枫曾说过的话,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只要想做什麽,就一定能做好,他们有这个能力。所以三家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