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秘密,不准说出去。”
把钥匙交给我,也把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交付出来。
我接过钥匙。
“我们之间的秘密,也要保守。”
“什么秘密?”我问道。
“咱俩相爱的秘密。”
“老子什么时候承认和你相爱了”
“不承认你和我在男厕那个的时候,那磨人的样子。真后悔当时没录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
“我说你——你甩了咚咚,又找上宋倪,现在又来跟我谈‘爱’,是不是有点太花心了点。”
老子绝非女流之辈,岂由得他这样玩了又甩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对宋倪没什么兴趣?”
这句话我爱听。
“我苏阳又不是什么花心大萝卜,怎么会做些骑驴找马的事情,目前我喜欢的,是你。
那天在工作室里,我问过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考虑到了咚咚,我当时的确是犹豫,但是之后突然觉得还是更喜欢你。
我想和咚咚分手,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让她彻底放开我,就只能另寻新欢来做个样子给她看看。
选了宋倪,是应了我妈妈的要求,让两家在商业上能够有更顺畅的来往才做假情侣,完全是做给媒体看,青梅竹马根本即使假的,我们根本不熟,宋倪她也不喜欢我。”
对于这种生活在商海中的孩子,成为运作的牺牲品是难免的,堂弟陆羽泽大概也是因为这样被逼着和薇薇在一起(详情参见《享延式宫廷舞蹈》)成为他亲爸爸的棋子,幸好本人奴婢命,想要成为棋子都没资格。他们这些生在商业的风云战场之人,那些勾心斗角的阴暗面,我实在难以体会。
我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那现在咚咚怎么办。”
和苏阳分手,她并不知道是因为我,要是知道了呢,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此刻我便是传说中的小三,“被小三”都不算,我是在明知道苏阳有女友的情况下横刀夺爱,是我和苏阳一起对不起的她。
“不知道,她还以为我和宋倪在一起,那先就这么认为吧。”
说好的好朋友好闺蜜呢,也才交心几天,我就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来,我对得起她?对得起我的良心么……历史上的小三有谁时能善终的,而我这种贱人,势必要走在公路上都可以被压路机碾死,淹没在滚滚风尘中。
总有一天会被揭穿。
也许时间会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月过去了。
不知不觉,我们居然谈了一个月的恋爱。
这悄无声息又小心翼翼的恋爱,初恋,竟在他人不发觉的情况下进行了一个月。
从十二月走到了一月,上海的一月更寒冷,但有了苏阳的陪伴,似乎是没有往年那样冰冻,他像是阳光,照在着凛冽的寒风中,让我攫取到一丝丝你风中的温暖。
其他人都奇怪,以前吊儿郎当的苏阳,再也没有在全班自习的时候聒噪地玩着手机游戏,在我的威逼下,他竟也开始本分地做题(尽管答案莫名其妙),放完学竟也肯留在教室里看书,尽管他看的是各色杂志,最终目的是等着和要看书的我一起放学。
会一起去食堂,面对面坐着互相挑对方的菜吃,会在跑完操场后共享一瓶可乐,会一起去便当店打工,也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亲我一口。
会在冷的时候,他问我冷吗,我摇头,他却头也不回地扔给我外套说:“穿上。”
当然我俩最主要的娱乐活动还是去花房,苏家的管家压根没想到,自己精心打造的花房竟成了一对男男的幽会地点。
钥匙依然是我拿着,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好的时候,我都会晃着那把钥匙,说:“逃课去。”
于是期末的一个月内,我们把苏阳家花房当成了教学楼的厕所,时常光顾,把英语课当成了假期,翘了十次有余,把操场的那面墙当成了跨栏,长久以来的翻腾,我的恐高几乎也没了,身手愈发矫健,完全可以投身特务活动。
有时是一个下午或晚上,有时还只有短短的一节课时间,享受着一月份份难得的温室暖意,躺在群花的簇拥中,哪怕是不说话,看着对方在身边,都觉得是享受。
“呦呦。”某个夜晚,他枕着脑袋,凑过来。
“什么?”
“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我们时常有这些纯粹的对话,暧昧的对峙,如杏花雨,如杨柳风,沁人心脾。
“哦。”肉麻个屁啊,我心里想。
这小子大概是《星你》看多了,以为自己是外星人,担心哪天被虫洞给吸走。
“你要考哪所大学?”
“浙大。”
“罢了!”
自觉水平不够,苏阳翻个白眼,转过身,撅着嘴,看着温室棚顶上的夜空,这动作完全是效仿我,怎么看都娘爆了。
“哈哈,别灰心嘛,按你的水平,其实也能上个北大青鸟什么的。”我说。
他稍有动容,却故意做出不理睬的表情,认为我会妥协,样子甚是可爱。
“阳阳~”
我凑上去环过他的脖子,像个小家碧玉一样恶心他,这段时间相处我已掌握了他的死穴,就是越肉麻的事情他越招架不来,偏偏他又爱肉麻我,。
再加上那甜腻的“阳阳”他更是受不了,把我架开,痞痞的脸上添了红晕:“走开……”
我认真道:“其实,不管考哪个大学,我都想到老家杭州去。”
小时候只有过节我爸才会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