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的走出去,脑子里始终是一片呆傻空白,昨晚那事儿……他做错了。
夏炎三两下就把早点给弄妥了:煎了三个荷包蛋、两碗小米粥、几个大馒头。
“先随便吃点儿,我去公司一趟,回来买菜给你做好吃的,还吃上次的红烧栗子鸡吗?”不等俞远回答,又说:“要不就吃清汤鱼肉丸子?”
“不用了,”俞远放下筷子:“我一会儿要去所里。”
夏炎问:“去所里?你要上班了?”
“嗯。”
虽说俞远这次是因公负伤,但也不代表他可以敞开了休假,所里本来警员配置就紧张,除了正副所长和指导员,就七、八个基层民警,两个巡逻、两个出警、一个接警、一个后勤,有时候要是遇上两、三个地方同时报警,咱民警哥哥非得忙的双眼飞花七手八脚,日理万机程度仅次于国家总理,所以顾所长恩准他十天休假已经是把俞远当亲儿子疼爱了。
“那你的手……”夏炎担心这断手怎么捉贼。
“我不出警,在接警大厅待着,没事。”除了接接报警电话顶多就是处理一下家庭邻里纠纷,动口不动手,不会有什么危险。
吃完早点,夏炎开车要送俞远去所里,俞远果断拒绝,自己甩着大步走着去了。看着小屁孩儿穿着警服,那笔直的背影忒帅,就是臀部动作有些说不出来的生硬和别扭,夏炎迅速脑补了一下,勾着嘴角笑了,真是倔的可以!
才走进派出所大门,小陈、刚子一见俞远来了,马上就围上来七嘴八舌嘘寒问暖,接着赵小懿这孙子闻声也出来了。
“兄弟,怎么才来啊,我想死你了!”赵小懿一脸贱样。
俞远斜了他一眼,咬牙道:“你的账,慢慢算。”
赵小懿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就是给了夏炎他家住址和电话号码那点馊事儿嘛。
“兄弟,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你不在的这些天咱所里像炸锅似的,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要应付上头的检查,又要应付年底考核,这个点儿上扫黄打非行动又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天天加班,我都一个月没休息了,你说我还有那闲时间去伺候您老人家?”
“……”
赵小懿的吐槽是生生不息,一波接一波,最后直接扯到自己至今没找到媳妇儿就是这工作害的,越说越蛋疼。
“再说了,人家炎哥是真心实意想要报答你,总不会害你吧?难道这些天他服侍的不够全乎?”
妈的,简直全乎过头了!俞远又想起了不该想的事。
夏炎一路唱着小曲儿来到公司,一直乌泱泱埋头坐在凳子上的耿昆阳一见夏炎进来,赶紧迎上去。
“炎哥,昨晚你……”耿昆阳才开口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没有人知道他昨晚在听瞎子说了整件事的始末后有多懊恼。他恨自己嫉妒心作祟,硬要跟俞远一较高下,他恨自己沉不住气,才看见老大跟人家亲昵了几分钟就暴跳如雷,他最恨的,还是自己爱上这个男人,见不得他身边有任何莺莺燕燕的出现。
“昨晚?”夏炎不知道昆子在揪心的是什么,以为他是为自己的不辞而别在担心:“哦,俞警官身体不舒服,我把他送回家了,然后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就没再折返过来。怎么样,玩的开心吧?”
“嗯,很开心。”耿昆阳乌云盖顶,没再多说什么。
瞎子和铁牛围过来争着打听俞警官昨晚的情况,然后一个劲儿的道歉、自我反省,就差没给跪下磕仨响头了。这时候的夏炎巴不得躲哪个小角落偷着乐呢,哪有那心去责怪他们,挥挥手,让他俩原地消失。
耿昆阳拿着一叠z银行早上发过来的传真走进夏炎办公室,见夏炎眼角眉梢都透着说不出的神气,心悸之余也在心痛。
“炎哥,银行这份传真你看看,要是没问题盖上公章转发给他们就行了。”
夏炎接过来一看,是前几天跟钟行长谈的关于借贷利息占比的文件。他摆在桌上认真的逐字研究起来,类似这种带有承诺性质的文件就是在玩文字游戏,极有可能因为某个字的疏忽就让对方抓住一个模棱两可的机会,以后颠倒黑白轻而易举,因此对于此类文件夏炎格外谨慎。
耿昆阳看着专心致志读文件的夏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他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方式来解答自己的疑惑。
“炎哥,昨晚俞警官没事吧?”
“没事。”
“都怪我,要是我没有……”
“说什么呢昆子?”夏炎抬头打断他的话:“不知者不罪,炎哥从来就没怪过你。”
“呃……听小五说……俞警官之前帮了炎哥一大忙,公司就是在他帮助下才起来的,是吗?”
“嗯,对,他是我的恩人。”
“你跟俞警官一直很熟吗?”
“不算太熟,只是……”夏炎突然觉得昆子不对劲,这人向来不爱管闲事,怎么今天……
“昆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夏炎抬起头。
耿昆阳一时语塞,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问得太多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人俞警官对咱有恩,咱可得好好答谢人家。”
看着耿昆阳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夏炎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叮铃铃~~~~~!!!”
俞远长吁一口气,今天怎么回事,前后都十好几个电话了,大家接警都出去了,现在就他一人在办公室留守。转身刚要站起来接电话,双腿发力的瞬间,后面“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