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着大李离开,眼神恋恋不舍,如同一看见蜜糖的苍蝇,看见天鹅的蛤蟆,看见绿豆的王八。
不可否认,李徘古给我的感觉和肉很像,我的唾液开始快速分泌,只能拿起袖子来擦拭。
可我拿的,是李李吉的袖子--因为他的手刚好伸来准备解开我的衣领扣子。
那一坨晶亮的带着粘性夹着肉丝的唾液,就这么固定在了李李吉干净的袖口处。
李李吉愤怒了,他使劲地扇了下我的脑袋:“我最讨厌口水!!!”
我被扇得头昏眼花。
我觉得自己从小都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从想咬我的肉却反被我咬了一口肉的大黄狗这件事中就可以看出来。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李李吉在我心中并不如那条大黄狗。
所以,我便投其所恶,缩腮,嘟嘴,酝酿,接着用力发射。
“呸”,随着声音,直径为三厘米的一滩唾液准确地降落在了李李吉的胸前。
他厌恶般地将染了我口水的衣服脱下,丢在一旁,然后看着我,眼睛冒火。
我也看着他,睁眼,闭眼,再睁眼,再闭眼。
说实话,此刻的李李吉虽然半裸着上身,但实在没什么看头。
我的意思是,比起长大后的他,差远了。
良久,他才咬牙切齿地命令道:“脱衣服!”
说完,便走上前来扯我的扣子。
刚和李徘古演完古装床戏的我顿时又化身为被恶霸调戏却宁死不屈的烈女,紧紧捂住领口,怎么也不愿意被李李吉脱。
“欠揍是不是?”李李吉很不能理解,毕竟我重要的两点都露了,还这么死守着完全没有必要。
“我不要你脱。”当时我给予的回答是这个。
李李吉大而黑的眼睛顿时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大哥脱?”
我很诚实。
我点头了。
我的这个动作就像烈火般,点燃了李李吉这把干柴,或者是枯树叶,或者是煤球……总之,他茁壮地自由地奋发地燃烧了。
李李吉直接冲上来,扭住我那如豆芽一般瘦的手臂,把我丢进了浴缸中。
我躺在浴缸里,还没来得及站起,李李吉就跳了进来,把我的头强行按在水中,另一只手着毛巾,使劲地擦拭着我的脸。
温水涌入口鼻,再加上毛巾的堵塞,我觉得自己濒临窒息,那种滋味,难受得和半个月不吃肉有一拼。
幸好,李李吉并没有要我的小命,在我即将昏迷之际,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给抬了起来。
我那张擦拭去泥土的重新变得干净的脸,面对着他。
透过蒸汽和水珠,我看见李李吉呆愣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清清嗓子,道:“脱衣服吧。”
我依旧本分地扮演着恶霸调戏民女中的女主角,拼命地捂住胸口。
李李吉这块爆炭再次发火,他粗鲁而大力地揪住我的领口,往两边一扯,“哗啦”一声,我也赤~裸了。
我说过,我是睚眦必报的,所以我伸手,扯住他的裤子,用力往下一拖。
我并不知道,李李吉这厮居然打小就不爱穿内裤,所以在外裤被我强行脱下后,他的黄瓜秧毫无遮拦地展露在了空气中。
李李吉的脸红了,他的皮肤很白,那两团绯红让他看上去更加漂亮。
“臭叫花子!!!”他一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手高举,重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打偏了头,半边脸热辣辣的,耳朵也“嗡嗡”作响。
捂住脸,我抬起头,看向李李吉。
“不服气吗?”李李吉继续用漂亮的鼻孔俯视我。
说完,他准备拿椅子上的浴巾来遮羞。
当李李吉一条兼具白与嫩的脚踏在半空中,而另一条还留在浴缸中时,他下身的姿势,就像是分叉的枝桠中央飘荡着嫩嫩的黄瓜秧。
是收获的季节了,我瞄准时机,伸手,狠狠地揪住他的稚嫩。
不仅是揪,我那长而尖利的指甲还嵌入了肉中,不仅是嵌,我那握紧的拳头还死命地往下拉扯。
我的小辣手,摧残了李李吉的黄瓜秧。
浴室中,传出惨烈的叫声,令人闻之落泪。
正文 第一点不欢其人(六)
那天晚上,我因为意图断绝李家香火的罪名被关在阁楼的储物室中,不准吃饭。
我屈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环抱住自己的身子。
周围的杂物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而肚子,也开始打鼓似地响着。
在这悲惨的时刻,一个人打开了储物室,随即,我的鼻端萦绕着浓浓的肉香。
抬头,我看见了李徘古以及他手中的一盘散发着香气的肉。
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肉,我开始“咕嘟咕嘟”地咽着口水。
李徘古走到我面前,蹲下,用银叉叉上肉,亲自喂我。
我连嚼都来不及嚼一下,就咽了下去。
“慢慢地吃,还有很多。”他说,并再次叉起一块,喂进我的嘴中。
我听从了他的话,开始了平生第一次的细嚼慢咽。
肉的汁液在齿间流出,爽滑在舌尖徘徊,余香在唇畔游荡。
这是我第一次明白,肉,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享受的。
李徘古非常满意于我的顺从,他用一根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温雅的眉眼映着窗外射入的银辉,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柔和动人。
“看,这张小脸洗干净了,多美。”
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