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沈映:“你是工作狂,工作补充了你需要的所有元素,你的身体不需要爱情。”
沈映大笑。我问他:”你还在想余莺莺吗?“
我以为我也足够了解沈映了:他十岁之前得过场怪病,十岁时治好了,他的父亲在他十六岁时过世,他的母亲很有商业头脑,十分宠溺他,他爱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却在他们即将订婚时死于意外。他可能太爱她了,难以释怀,不得不用工作,用一场又一场xìng_ài来麻醉自己。他再不能遇到让他那样爱的一个人,他其实很痛苦。
沈映建议我:“我觉得你可以和他本人聊聊,发短信,打电话毕竟隔着电波,你应该看着他,告诉他你的这些想法,人和人之间就是要交流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对吧?”
他看向屋里,我忙跟着看过去。
小艾从里间走出来了,他身上披着件丝绸睡袍,不知是谁的,长到他的脚踝,他没缚腰带,衣襟敞开着,他在用一根黑色的皮筋绑头发。大卫从外面进来了,他一进来,就引来一片欢呼,他也表现得很兴奋,一进来就开香槟。
我从沈映那里和他事务所的同事哪里听到了不少大卫的事,他和他女朋友,该说是未婚妻了,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婚礼打算在沈映的别墅办。
大卫把香槟倾倒在小艾身上,灯光被人调暗了,音乐缓缓的,小艾盘腿坐在地上,他背后,他周围都是缠绵着,紧贴着的r_ou_体,好多双脚,好多双手,踩着他,踢着他,碰着他,伸向他,抚摸他。睡袍从他的肩上滑开,灯光更暗了,音乐模模糊糊,节奏感强烈,大卫把酒淋遍了小艾全身,那些手开始揉搓他,一些脸靠近他,吮吸他。小艾还是坐着,闭着眼睛。
我觉得他不在这里。他不属于这里。突然之间,我轻松了下来,也冷静了下来,一丝释怀滑过我的心上,我想我确实需要和小艾聊聊,关于我对他的想法,关于我想爱他,也想让他了解爱,懂得爱,我想把他带出他所处的怪圈,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我觉得我能做到,我觉得我可以让他睁开眼睛,眼里清清明明。
沈映给我打气,在旁鼓励我说:“关律师,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还怕拿不下来谁?”
一瓶香槟挥霍完,小艾站起来,他的睡袍掉在了地上,光着身子往浴室的方向去。我抽了一大口烟,捻灭了烟头,我跟去了浴室。我锁上了门。
小艾在接水漱口,他从镜子里看到我,问我:“有事吗?”
我说:“有些话想和你说。”
小艾捞起地上的一件衬衣擦了擦脸,披在身上,坐在了浴缸边,他嗅嗅鼻子,抬眼看着我,舔了舔嘴唇。我哽住了,思绪打结,舌头不听使唤,开不了口。
我要和小艾说什么,我能和小艾说什么?
和我在一起?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不要再和别人上床了。
不许再和别人上床。
我决定留在玉松,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是特别的。多特别?特别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移不开视线?你能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看着小艾,只好先说点别的,我说:“我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后来交过两个,都是先谈恋爱,然后再……”我咳了声,小艾看着我,打断了我:“我没有交过男朋友。”
“女朋友呢?”
“也没有。”
这我倒不意外,反而还有点窃喜,这正应和了我对小艾的猜测:父母失败的婚姻为他的感情选择笼上了一层y-in影。我信心大增,便问他:“那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你是说……”他看着我,”男朋友?“
我点了点头。小艾问我:”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一时激动,紧跟地直吞口水,支支吾吾,:”你什么都不用做,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所以互相成为男朋友就是为了能开心?”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是为了……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水族馆,蓝色峡谷,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我会包馄饨,我在学做你们这里的抄手,你喜欢吃的吧?我想做给你吃。我想你高兴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都能和你一起分享,分担。”我看着小艾:“你可以拒绝我,你要是觉得我很烦,我得寸进尺了,你就拒绝我吧,但是我觉得短时间内我没法不喜欢你。”
小艾走到了我面前,他闻我身上的气味,来吻我,我推开了他,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轻声和他说:“你亲我,是因为我是我,还是因为我和外面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我说:“男朋友,恋人,爱人,应该对彼此来说是特别的,对彼此来说,一些东西,只有他能给,一些东西,只能给他。”
小艾一拍脑袋,眼睛亮了:“你说高/潮吗?”他说,“我懂了,你希望我以后只和你上床?”
他笑开了:“你直说不就好了?”
他完全不把性当一回事,随口可以说,张口就可以调侃。
不知怎么,这一点,在那一刻,让我非常恼火。
外面恰好有人敲门,我忍不住对着门口大骂:“c,ao你妈!里面在c,ao屁/眼!滚!!”
小艾哈哈笑,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但我还是能从镜子里看到只穿着一件衬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