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梅心看到欧阳雨躺回床上,想着男女共处一室始终不好,便拧着笔记本,正气道:“男女有别,心怡,我们还是回寝室吧。欧阳雨你也好好养病。病好了,记得给我和心怡向倾城要两张签名。”还没交待完,秦心怡就拖着梅心离开。
“男女有别”,这么多话,欧阳雨就听进了这四个字。始终是男、女有别,又何必奢求着他能记住一个不伦夜带来的摧枯拉朽般的后果。也许,哥哥这个称谓更能切合当下的境况,化尴尬为云烟。只是欧阳雨,揪紧了被子。第一次的倾心,就耗尽了埋藏多年的真心。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真情的对待。只是意乱情迷的纠缠始终抵不过现实的考验。
唇咬得再紧,泪忍得再久,股股热流依旧会灼伤自己。欧阳雨的心底,沉沉的,谁在叫喊:“放弃吧,放弃吧。”放弃什么?不曾得到何来放弃。“忘了吧,忘了吧。”忘了什么?惨惨淡淡,只剩下零零星星。“爱自己吧,爱自己吧。”爱?还残留的有吗?儿时的对父亲的爱,抵不过酒精的诱惑;如今对,他的爱,抵不过一个暗淡多年的称谓,一份光鲜亮丽的事业。爱,自己还能爱谁呢?
欧阳雨在沉沉的困惑里,在热热的滚泪中,暗暗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乌拉拉 乌拉拉~~~~(_)~~~~ 小雨小雨不要哭 删减版什么的最坏
☆、刀片
看着被剪得七零八碎采访,倾城皱紧眉头,一怒扔了id,大步流星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这样的采访不能被欧阳雨看到,不然,没前没后,一定会被误会的。倾城立马拨通了欧阳雨的手机,“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还是关机,倾城加快了步速,简约的发了条短信:不要相信娱乐八卦,等我。
倾城揣着一颗慌乱的心,慌乱的按着电梯,慌乱的盯着数字依次闪亮,电梯门打开,就一步跨进,险些跟里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倾城,这是慌着要去哪里?”同事小张看着仪表不再非凡的倾城打趣着。
倾城怕说漏嘴,扯着慌:“有点饿了。”
“牛媄呢?这么不负责。”张鑫假意说着狠话。
倾城意识到什么,放慢了语速:“她比乌龟还慢,我先自己买点东西吃。”
“饿谁也不能饿着我们的台柱子。”张鑫笑脸盈盈,正巧电梯门开了,小张继续道:“我先下了。”
倾城颔首,看着电梯门印上自己模糊的样子,倾城又拿出手机及时查阅机票,务必在新一轮阻碍前逃出雷池。
“咯。”打了个酒嗝,室友乙豪迈的一脚踹在门上。
室友丙急忙扶稳室友乙劝解道:“行了行了,我来开门。”
“老子还怕他不成。咯。”说着,室友乙又是一个酒气冲天。
室友丁打开了门,寝室黑压压一片。开了灯,也只看到欧阳雨的床上拱了个人形。
推开众人,室友乙大步走进,指着欧阳雨的方位就呐喊着:“老子跟你说,老子不怕你。仗着个屁大的弟弟就误作非为。”看欧阳雨没有反应,借着酒劲,狠狠地踢了桌子一脚,怒号着:“老子的话你没听见不是!”
“够了够了。”室友丁架起室友乙趟回他的床上。
室友乙脚一离地又蹦起飘忽的吼道:“狗眼看人低。老子八尺男儿,顶天立地不怕你。你给老子记住。”说完,扑通载回床上。
室友丁拍着室友乙:“好了,快睡。”
室友丙接着:“怕什么,他又听不见。”
室友丁瞟了眼欧阳雨的床铺又灭了眼室友丙,提醒着:“少说两句。”寝室的哪个不知道,欧阳雨睡的浅,一两句话的响动总会吵醒他,更何况像今天这样大的动静。
室友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继续阴阳怪气道:“怕什么,他听到了就听到了。我们说的还少呀。是他不识好人心,有了个弟弟就眼高了,不待见我们了。哪个还没有个出名的亲戚。切,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他算什么鸟。”说完,掀开被子就往里拱。
室友丁一个头两个大,一波未平又波又起。好在,欧阳雨一直僵在自己的床上,未做任何动作,室友丁权当这两个口无遮拦的是酒后胡言乱语,而一向温和的欧阳雨明理不予以计较。
倾城岂有不知,每一字每一句清楚地灌进自己的耳朵,明明白白自己现在是众矢之的,一分都不被给与友好的对待。自己就像一座孤岛,坐落在深深地地中海里,只能隔着水雾的缥缈,听到来自远方的欢笑怒骂。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因自己,几分是现实,却一分加一分的冻结自己的心。也许,只有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看倾城雨,才能偷到几分安宁,静静地,在孤寂里,自我舔舐伤口。
看着众人都消停了,室友丙关了寝室的灯,欧阳雨的眼睛却亮了。
大家趁着酒精的蛊惑,开始沉沉的睡去,欧阳雨却借着弥漫寝室的酒味清醒着自己的思绪,稳稳地下了床,看着窗外依稀不明的星斗,拉开了抽屉。里面有针线盒、记事本、订书机等杂乱的生活用品。欧阳雨却从中摸出了一盒刀片,抽出一片,薄翼,闪着皎洁。
欧阳雨嘴角一带,躺会了自己的床,放下了帘子,摸索进被子。指腹找到左手腕,想着谁,念着谁,又叹息着谁。
欧阳雨拿好刀片,咬着枕头,没有犹豫,没有柔弱,狠狠地将刀片推进皮肉里。皮肉的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