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目,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外,倒是没有其它伤势。
应该吧,还得等法医的报告。喂,有没有找到任何的身份证明?
也许太过震惊,又或者是真的人手不足,带头的那名警察非旦没有将黄沙赶走,相反的,还跟他讨论起来,多个人壮胆也好。
他们应该是夫妻。鹰隼似的目光,环视屋内摆设一眼,黄沙指了指电视柜上的相框,虽然那具女尸面目全非了,但从衣服、体型,仍可判断出她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小孩!还有个小孩,快找一下!
小队长在电视柜前仔细端详,突然咆哮起来,其中几个相框里出现小男孩的身影,如果他还在这间屋子里,恐怕
父母都死了,小孩只怕凶多吉少。随手拿起一个相框瞄了几眼,黄沙的脸色突然一变,那个小男孩没什么印象,但他手中那颗皮球十分眼熟。
侦办案子多年,负责带队的警察注意到黄沙怪异的脸色,再加上他是这里的住户,肯定知道什么内幕,正想开口追问时,原本留在隔壁屋里采证的警察,慌慌张张冲了过来。
小小队长,我们查到、查到那个女学生的身份。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嚷,那名警察的脸色混杂着恶心、恐惧,异常惨自。
哪个女学生?
浴室浴室里的那具女尸。
那名警察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颤抖几记,他们一进入浴室,就留意到那具女尸穿着跟张岳萍相同的学生制服,一开始不以为意,既然张岳萍都在还鬼混了,难保她同学也一样自甘堕落,谁知道真相会这么这么可怕
查到身份了,通知她的家属。
回答例行公事般的平淡口吻,那名小队长已经在震惊中恢复冷静。他手边还有个不知下落、失去父母的小男孩待寻,能解决一件案子就先解决一件案子。
她的钱包里有学生证她叫张岳萍。
那名警察支支吾吾,话才出口,现场气氛就是一僵。这名字实在太熟悉,连黄沙都忍不住狐疑的回瞪他,送那名女学生上车前,这些一警察按过她的指纹、问过笔录,她毫无异议的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现在告诉他们,浴室里有具女尸也叫张岳萍,世上没有这种巧合。
她杀了她,然后把证件留在她身上?
因为尸体的头颅泡在浴缸里,五官早就发烂,所以那名小队长理所当然的如此联想,还是谋杀,然后再伪进身份?
不知道,可是她应该知道,这年头不会只查验几张证件,就随意的做出判断、开出死亡证明。耸了耸肩,先前的那名警察总算镇定了些,开始认真地推理起来。
如果她才是张岳萍,那刚刚送上车的又是谁?微微地眯起眼睛,那名小队长神情凝重地提问。
该不会那个看起来无害的女学生,其实是在贩毒的大药头,一想到这点,立即拨电话给郭敬棠,担心他们没有防备而遇害,已经出现三具尸体了,千万别又再多几具。
同样脸色立变地转身就走,黄沙想到的是另一回事,他相信那个张岳萍确实是张岳萍,而这具尸体同样也是张岳萍,那名女学生跟他们一样死而复生隧道就在这里。
虽然在行车间接听电话十分危险,郭敬棠快速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那名还在熙宁国宅采集证据的小队长,熟练地按下蓝牙耳机。
同时间,韩世乐的手机铃声也响起,那名年轻的救难队员尴尬地笑了笑,略侧着身体接听。
喂,什么事,我们才要上高架。
捉牢方向盘,郭敬棠眼角余光瞄了瞄韩世乐和后座的张岳萍,车上一切正常,有什么事让小队长急着打电话过来,算时间也该知道他们还没到医院。
黄沙,怎么了?副驾驶座上,韩世乐捂着话筒低声询问,黄沙不是那种难分难舍个性的人,一定有什么重要线索,才会在两人刚分开不久后,立即拨电话过来通知。
张岳萍是不是还在车上?分不清是那名小队长还是黄沙吼的,电话那头的两人竟默契十足地飙出这一句。
郭敬棠及韩世乐不由自主地对看一眼,刚想说人就好端端地窝在后座,谁知道才微侧了侧头,就愕然地瞪大眼睛,后座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停车,快停车,张岳萍不见了。
紧张地扯了扯郭敬棠衣袖,韩世乐头一次感到这么慌张。
他跟张岳萍接触不多,但可以十分确定,对方结结实实是个大活人,也能很肯定她上车了,结果前一秒还在的人,下一秒消失不见,即使像韩世乐这类见多识广的救难队员,也免不了一阵心惊。
!脸色同样不好看,郭敬棠下意识地诅咒几句,他们上了高架桥,哪能说停就停,只能咬牙往前继续开,直到下个交流道再掉头。
黄沙,你们怎么知道张岳萍会不见,她真的不见了!朝着手机大喊,韩世乐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寒,这一切根本逢背自然。
我们这里也找到一个张岳萍。
迟疑了一会儿,像是征询警队小队长的同意,黄沙不带任何情感地平铺直达。
找到?什么意思?看了一眼郭敬棠,韩世乐按下扩音键,既然两方人马都在谈论同一件事,用不着通话两次。
我们在浴室里找到身上带有张岳萍学生证的尸体,虽然还没来得及做更进一步的检验
我们立即回来。
车子顺利地驶下交流道,郭敬棠脑袋里立即勾勒出最快、最近的路线,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这么轻松地解决案子,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