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既然不去,那就算了,反正文选清吏司的活儿又累不死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谢无渊将最后一份试卷归位,整理了这么多天,他可算把待就业状态的和已就业状态的分开了,谢无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盘算着去哪吃饭。

这当空,求贤科的门被推开,谢无渊头也没回的说道:“尹大人您回来了啊!”

进门的人咳了一声,谢无渊猛的回头,“何贺?!”

“还没吃饭吧?”何贺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他,“我去食堂没遇见你,特意吩咐下人去春风得意楼给你买的。”

谢无渊听了,大清早被拉来干苦力的心情马上烟消云散,笑眯眯的拉着何贺在一旁坐下,“哟,还有核桃酥?”

何贺笑道:“嗯,我缠着姐姐要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无渊吃了半块,愁眉苦脸的把剩下的半块核桃酥递给何贺。

“怎么?不好吃?”何贺接过,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嚼呐,谢无渊就笑呵呵的扑了上去,两唇相交,谢无渊模糊不清的说了句,“不,甜到心里了。”

何贺赶忙推开他:“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

谢无渊顺着何贺推他的力道站起来,起身前在何贺侧脸偷了个香,何贺惊慌的打量四周。

谢无渊笑道:“没人,尹玉山出去半个时辰是吃饭,一个时辰是喝酒,一个半时辰么,就是逛窑子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何贺这才放下心来,和谢无渊继续说话。

谢无渊这句没人,可真是说错了。

求贤科门口站着一个人,身份还不低。

三皇子今年年满十二,本该封王,可皇上却压着迟迟不肯下诏书。

诸位娘娘并皇子,都以为三皇子不得圣心,皇上不想封他为王,所以才迟迟不肯下旨,朝臣也象征性的催了皇上几次,皇上只说“这事儿我另有安排”。三皇子毕竟在朝中根基不深,除了几个不怎么忠心的盐政使,就只剩下工部尚书能看在绯贺枫的面子上,能稍微帮一下。范景辉精明的很,从来不把三皇子的事儿跟范大人说,范大人也很懂的明哲保身,基本不问。这会儿,皇上既然说了另有安排,自然也不会有朝臣再催,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了。

另有安排什么意思,就是你们别催了,朕不打算封他为王。

不管后宫还是朝堂,大家都是一致认为,三皇子怕这辈子都要做个富贵闲人,被拘在京城了。

只有三皇子一人满心疑虑。

皇上这几年偶尔来养心殿看他,他自认为和诸位孤魂野鬼配合无间,皇上离开养心殿的时候,也经常独自感叹对三皇子不够好,要补偿什么的,不可能一转眼,就又因为能看见鬼的事情排斥他。

另有安排,到底是什么安排?

三皇子十二岁生日一过,宫里的风言风语传的更厉害了,绯贺枫撸起袖子和别的伴读干了好几架,传言才消停了些。

三年的伴读当下来,绯贺枫是真拿三皇子当自己人,三皇子端架子的时候是主子,不端架子的时候,那就是朋友!不管主子还是朋友,被人说了闲话,都要撸袖子上!打死他们!丫丫的呸,什么都敢议论!

范景辉在绯贺枫第三次挂彩回来的时候,叹了口气,递给绯贺枫一个袋子。

“什么?”绯贺枫大大咧咧的坐下,凑过头去研究袋子里的白色粉末,范景辉眼疾手快拽住了绯贺枫塞进嘴里的手,扶额道:“毒|药。”

“啊?!”绯贺枫惊的一跳,把正在给他缠绷带的大宫女顶了个正着,“你去哪儿弄的?!”

大宫女白了绯贺枫一眼,范景辉扭头偷笑。

不光绯贺枫在这短短的三年里和三皇子交心,就连一直嫌弃三皇子和绯贺枫的范景辉,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入了三皇子的阵营。

如果不是拿绯贺枫当自己人,范景辉也不可能把自己用来保命的东西,送给绯贺枫。

最开始的一年半,范景辉还老琢磨着,三皇子去封地后,他就自由了。

后来的半年,范景辉开始琢磨,如果三皇子去了封地,他和绯贺枫该负责哪部分的事务。

最近的半年里,范景辉一直在琢磨,皇上抽的什么风。

不光三皇子和范景辉想不透,宫里的娘娘更想不透,所以她们决定,要加快动作,唯恐迟则生变。

后宫里斗的鸡飞狗跳,朝堂里闹的瘴气乌烟,谢无渊过的抓耳挠腮。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学英语学傻了,放下书一看,已经十点半了,码了半个小时实在困的不行,今早起来现写的,爱你们么么哒,虽然你们从来不和我说话,对手指。谢无渊说你们都不爱他!(悄声,其实我更喜欢范景辉啊,对,我还说过我特别喜欢钱老汉来着,嘿嘿嘿)

☆、猝不及防的噩耗

那天在求贤科,谢无渊信誓旦旦的说没人,一回家就被谢父叫到书房了。

谢父很淡定,从头到尾没说谢无渊和何贺的事儿,一句没提。

先是表扬谢无渊争气,吏部这么多年没进过人,那么多人挤破了头都没挤进去,谢无渊一个倒数第六,捡了天大的便宜。

谢无渊“嘿嘿”一笑:“主要还是爹的功劳。”

心道,他爹都不知道“前三后六”的事儿,顺风帮的手得有多长?!

谢父道:“我可没帮忙。”

谢无渊“嘿嘿”笑着:“要不是‘谢’家一直中立,只忠于皇上,皇上哪能把我放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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