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说你真的冷血无情到那个地步了,也就不会一路跟着我来这破庙了。”
李含蕴笑道,“你看得倒挺开。”
“我这人也就这一个特点了,若是事事都那么计较,我也不能活到现在了。”焰文眼神一暗,看向破庙的后门处,“看你全身脏兮兮的,走,我带你去后面的一条小溪中洗一下吧。”
李含蕴知道焰文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对方不想细谈,况且也没有深究关于他的事情,他也不想刨根问底。他低头看了看双手,上面尽是土灰色,可想而知他脸上有多脏,便顺从焰文的意,去小溪洗个澡。
焰文去林中拾柴,生起了火堆。
李含蕴见状,脱下了衣物,单留裹裤在身上,赤着膀子下水。这才刚下水,就能看见周遭的溪水被染成了泥色。
此时已经深秋,福州虽属于南方,平时感觉不到多大凉意,但下了水才知道有多冷,凉意飕飕的钻进他的皮肤里。李含蕴丝毫不敢耽搁,他现在体质并不好,在水中待久了恐怕会染上风寒。
趁着焰文还在拾柴的时间里,他取出了香胰子很快就把自己刷的香喷喷的,再将乱糟糟的发髻解了,侧着头用发j-i,ng洗头。
洗完头发现焰文已经回来,为了不让焰文起疑,他没有从包裹里拿出干净的新衣,而是将脏的衣服放进溪水中抹上皂角洗了干净。然后他又拿着s-hi透了的裹衣整干了水将自己身上的水大概的擦拭干净,就穿上鞋靴上了岸。
焰文已经把火堆生好了,还在迎风处支了一个衣架,朝着李含蕴招手,“把洗好的衣服放上面架着,借着火能干的快些。”
李含蕴当然不会拒绝,于是抱着一堆衣物过去,将衣服一件件摊开晾在衣架上。
李含蕴只单独拿出了最里面的裹衣,直接坐到火堆旁,烤着火。
头发上的水顺着头皮低了下来,李含蕴只能将裹衣在腿上摊开,侧着头拧干头发上的水,但这效果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一息之后该流下来的水照样会流下。
李含蕴放弃了,以前他有内力的时候都是直接靠内力烘干身上的水渍的,现在没有内力就是这么受罪。
但火堆终究是火堆,热度还是很给力的,半柱香过后李含蕴身上的裹衣裹裤和头发就全都干了。
反倒是挂在衣架上的外衣还时不时地会滴下水来,李含蕴当起了传送工一件一件的凑到火边给烘干,焰文也跟着帮了不少忙,否则单靠李含蕴一个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将所有衣服都烘干重新穿在身上。
两人回了破庙,在城内有“青城四秀”搜寻李含蕴的前提下,待在破庙里反而会安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