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需要这个,医生你辛苦了你吃吧……”
“我?”医生讲烧红的铁锉子拿出来,笑着摇头;“这是属于勇士的一餐,我可不吃,来几个人压着他。”
话音一落,跑过来几个助手走过来,压住石朔风的肩膀手臂,连黛青也躲开,看好戏似的站在一边。
“干……干嘛……”石朔风有些慌张。
医生冲烧红的锉子啐了一口,如愿听见“嘶啦”一声,于是他像个屠夫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帮你消毒。”
“我擦!!!非要这样么?酒精就可以了酒精好嘛!!非要搞得这么惨烈干嘛!!!”石朔风简直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可周围人都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冷漠的看着他。
石朔风气得头晕,他觉得自己是这个疯狂世界最后的正常人,而现在却被他们制住动弹不得,愤怒之时,一脚踢翻炭盆,险些扣在一边的病床上。
“行了行了,”黛青看不下去了,一挥手驱散开人群;“我来吧。”
医生乐得摆脱这个刺头,赶紧把东西递过去。
黛青半跪下,抱住石朔风的伤退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消炎药和抗生素,不是给你这样健康的人吃的,你不会死也不会残,放轻松好嘛,我不会害你。”
石朔风抿着嘴,艰难的点点头。黛青看他这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不禁想笑,他低下头,将通红的铁锉子,轻轻贴上石朔风已经外翻发亮的伤口上。
蜥蜴帮爆出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
一扇门由外打开,黛青倚着门往里一指;“这就是守卫的房间。”
石朔风颤颤巍巍,拄着个拐杖出现在门口,他双眼通红,下唇上有一排渗血的牙印,正小心翼翼的往里看。
房间很空,但也很整齐,就是一张床,一套桌椅衣柜。
“我以后就住这?”石朔风嗓音有点哑,是刚才那痛惨叫嚎的,说起话来自带惨兮兮效果。
“没错,”黛青走近屋子,拉过椅子坐下;“我的房间离你不远,到时候让人在你这屋按个对讲机,有事情我就喊你。”
石朔风一瘸一拐走进来,直着伤腿坐到床上;“那么麻烦干嘛……按个电话呗。”
黛青眉毛一挑;“你知道的挺多,你们那个世界看来挺先进。”
“比这强啊……还有娱乐呢,”石朔风叹了口气,他微微动了动伤腿,发现疼劲儿果然没那么厉害了;“不是我说啊,你们这也太野蛮了……医疗水平就不能提高一下嘛,这哪是医生,跟屠夫没什么区别。”
“庆幸吧,我来之前连这个技术都没有,”黛青冲他翻了个白眼。
“哎,要不婴儿成活率低呢,全他娘是折腾死的……”石朔风叹口气,喃喃道;“但愿我在这的这段时间千万别有病有灾的……”
黛青咯咯笑了起来,觉得石朔风这抱怨特别的有意思。
“你之前说,什么人要你难堪?”石朔风问。
“哦……是这样的,”黛青收敛笑容,身体微微坐正;“蜥蜴帮里有个元老,最近疯的厉害,我怀疑是他的肿瘤压迫神经导致的,他不断地想在死之前生出健康的继承者,但一直没结果,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总之他认为我在其中捣鬼,又或是想让我帮他生。”
“阿嚎?”石朔风脱口而出。
黛青笑而不语。
“加纳的孩子怎么样?”
“死了,”黛青面无表情的回答;“第二天早上发现时就已经死了。”
“天哪……”石朔风咧嘴,他想起那晚浓重的血腥气,露着鲜红嫩肉的、奄奄一息的小孩,还有躺在床上,犹如一摊烂肉的加纳。
“焰心被标记了,”黛青的话语冒着寒气,他眼看着地板,这话像是说给石朔风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被阿嚎,已经怀上孩子了,对于已被标记的,我没办法,亚契也没办法。”
“标记代表着什么?结婚?”石朔风忍不住发问。
“代表标签,被标记的o,就像是被烙上烙印的物品,永远归他一人所有,别人无从插手,我也不能,”黛青叹了口气,直视着石朔风的眼睛。
“他不能反抗么?没有离婚这么一说?”石朔风怎么也没法理解这种原始野蛮的方式。
“有啊,除非标记的那个死了,不过这也会对被标记的o产生精神影响,”黛青解释,说完自顾自一笑,目露凶光;“如果是我的话,无论如何也会让那个付出代价。”
“我擦……”石朔风倒吸一口冷气;“还好我他妈啥也不是……”
“对啊,就因为你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才对你更放心,”黛青望向石朔风,脸上笑吟吟的;“我接着刚才的话说,总之我最近很需要能帮得上忙的助手,你对别人没有任何价值,不会有人打你的注意,到时候你就跟着我好了,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
“嗯,”石朔风点头,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们抓那个虫子干嘛?我是看见了,它离这里很远,干嘛还跑那么老远狩猎它。”
“它迟早会过来,防患于未然,”黛青靠着椅子背,悠然道;“而且它身上的营养成分很高,虫皮也可以做防雨布,酸液能做武器。”
“要是放着不管……它会找来吗?除了它周围还有什么?”石朔风回想起下午的那场恶斗,还心有余悸。
“这些变异虫沙漠中更多,戈壁的土质较硬,他们倒是很少来,但是变态了话,就不好说了。”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