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绕过了前车,平行时还冲石朔风打招呼。
石朔风看上去特别严肃,满脸涨红,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放在下面,黛青懒散地坐在副驾上,正用手擦着嘴。
秋川狐疑的看了眼这二人,没停留,直接加速跑到前面。
石朔风看秋川开到前面,大大的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吓软的小兄弟塞回裤裆里……
“你可真是会玩……”石朔风的语气无奈又宠溺,而黛青理直气壮,他伸出尖细的舌尖舔舐着上唇,像是很陶醉的品尝着什么,慵懒又淫靡。
“先放你一马,”黛青神情倨傲;“胆子怎么这么小,一个通话就让你交代了。”
石朔风被他噎的有点答不上来,好脾气的只是笑笑,拉上裤链后伸手握住黛青的手,抚慰他的小心眼儿。
石朔风的手大而干燥,宽阔厚实,上面的薄茧比黛青的还少,特别适合做那安抚的动作,尤其是被他温暖的握住,那力道和所传达的信任关怀,刚好是你想要的程度,每次被他一握,黛青的心脏会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感觉跟失重一样,简直不敢多看他一眼,可同时又希望他不要松手,永远不松手,一直抓着他,让他在一片空荡之中能循着这股热量寻找到方向和安全感。
车队在晚上开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帮派,因为打过招呼也付了钱,帮派的头目在外围给了他们一间小屋住宿,只一夜。
石朔风原本的意思是一口气跑到源力帮,但黛青歪着头冲房车一指,他们受得了,这些o未必可以,更何况路上死了两个。
死的那个是加纳和另外一个男o。
中午时,加纳在梦中无声无息的咽了气,过了很久,那个怀孕的女o想帮他翻身,手碰上他时才发现身体已经凉了。
车厢内的哭声引起了石朔风的注意,车队中途停下,跟原来一样,石朔风亲手将加纳抱出来,葬在了路边。
死亡在这个世界是常事,人们对下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要求和传统,就算是暴尸野外也没人有异议,就地掩埋在他们看来已属厚葬。
石朔风脸色很阴郁;秋川暗暗庆幸自己早早的标记了博西;黛青并没有悲伤,他觉得死对于加纳来说是迟早的事,甚至是件好事,他终于结束了疲惫短暂的一生,在黄土之下,他可以睡个真正安稳的好觉了。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众人上车后继续前行,等到晚上快到帮派时,又死了一个。
房车内一直撩绕着死亡的气息,加纳躺过的床,用过的毯子,看上去阴森又感伤,其他人全都傻愣愣的望着某个地方发呆,无助的等待失控反应降临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恐怖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后车厢,绝望的压迫感侵蚀着每个人的理智,就有这样一个人受不了了,精神崩溃,大哭大闹的叫嚷,人们只以为他是失控反应不予以理睬,可接下来他却用头去撞地,撞得鲜血淋漓,赫伯冲上去阻止被一把撞倒,混乱中,一个装着手枪的抽屉摔落在地,他终于找到了解脱的方法。
枪响后,黛青猛地闭上了眼睛,石朔风无力的一叹气。
“死吧死吧……”黛青的话语同气流一起冷冰冰的挤出牙缝;“都死吧,这个世界不需要懦夫!”
当天晚上,三人顺利进入了安排的小屋中。也许是帮派太小或是头目太小气,这屋子简陋的仅能称为是屋子,只具备点遮风挡雨的效果,什么家具也没有。
“我看看地图,”石朔风伸直长腿坐在充当床铺的木板上,黛青站在一边帮他举着应急灯照明,秋川则拿出随身的小本写写画画,记录自己的财产和将来的打算。
为了安全着想,石朔风并没有告诉帮派的头目自己带着多少财产和o,还将房车锁了个严实,当然那把用来自杀的枪也没收。
“明天无论如何咱们的加快速度,”石朔风拿出笔在地图上画了条长线;“越耽误麻烦越多。”
“镇静剂打了么?”黛青问。
“嗯,一人两针,够他们睡到明天中午,”石朔风坦白道。
“我说,你们没必要管他们这么多,”秋川抬起头,将小本合起来装进口袋里;“你们又不是做慈善,把他们扔在这个帮就可以了,还费力走那么远干嘛。”
“好人做到底嘛,我也想不出放弃的理由,”石朔风有些疲惫的抬起头;“能多救干嘛不呢,要是对象换成你,我们会更尽力。”
秋川听了这话一挑眉毛,要是黛青说这话他肯定不信,但石朔风说出来,他是没有一点怀疑。在秋川看来,石朔风是个相当复杂的人,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饱满,都富有人情味,会觉得他很傻,却傻的不让人讨厌,而是诚恳。
“秋川,明天我们去源力帮,你就回赏金镇吧,把金条存好,顺便替我们把货单交了,”黛青神长腿坐在石朔风身边。
秋川考虑了几秒,觉得自己这么走了似乎有点不够意思,但转念一想,拉着这么多病殃殃的人去源力,本就是多此一举自找风险,而自己答应帮忙也帮了,大家两不相欠,没什么好愧疚的。
“行,我把弹药都给你们,咱们保持联络。”
翌日凌晨,三人早早上路,走之前石朔风检查了房车,看众人还在安睡,又锁了门去跟秋川清点弹药,而后分别上车,道别,冲着两个方向行驶。
“哎……真没想到巴格这么小气!”黛青在副驾上伸了个懒腰,表情有点恹恹的;“居然只给了一间房,我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