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生被他这幅样子恶寒了一下,没好气地道,“你放心,我便是身无分文,也能活得比你好。”
这话倒是不假,文景州捧着茶杯默默地啜了口,幽幽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那是自然,”顾淮生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七的为人你不是都查清楚了吗,他仁善聪敏,这些年来一直懂得韬光养晦,自敛锋芒,这才在何泽手上活了下来,是做君主的好料子,将何氏江山交到他手里,百年之后我去见父皇也能道一声无愧于心。”
“唉,我,我是想说,”文景州纠结片刻,还是道了出来,“你就没想过,你自己去坐那个位置?若是你的话,怕是哪个何姓人都比不上你……之前我被困在大梁,所以一直没有底气说这些话,但是现在我却可以说了,若你有这个心思,我可以倾尽整个平国的势力来帮你。”
“不,”顾淮生却摇了摇头,目光平静如水,“我早已没了这个心思。”
文景州回到正院时还是一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
世子妃白宁芳扶着墙走过来,轻轻唤了声:“夫君……”
“哎!”文景州回过神来,也顾不上想事情了,连忙扶住她,语带关切,又有一丝责备,“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