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不是很好。”
“再具体一些的,抱歉,可能需要他自己来讲了。”
——
餐厅的装潢与氛围均是一流,洗手间内也是同种风格的优雅宽敞,每一片独立隔开的区域内都拥有同样规格的设施。徐祈清走进了最靠里面的地方,按下有人使用的指示灯,沉默地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眼睛之下早已没有了曾经久伴不肯散去的黎黑,面色中同样看不出些许异常。
——他已经从那一场绝望的浩|劫中幸存,再找不见当时的累累伤痕了。
徐祈清伸出手去,感应水龙头汩|汩地流出温热的水流,他用双手接满一捧,躬身低头泼在了脸上。
舒适的温度带来微微暖意,洗完之后精神也好了许多,徐祈清舒了一口气,直身去够一旁消毒柜里的一次性毛巾。
他拿的时候没有睁眼,等用温热的毛巾慢慢擦干脸上的水时,才察觉到镜中|出现的另一个身影。
徐祈清目不旁视,扔掉毛巾就抬腿向外走。
然后不出所料的,被身后的人拉住手腕制止了脚步。
“钟董,”挣动无用,反而被困在墙侧与身体圈出的狭窄空间里。对面前男人的力气有着十足了解的徐祈清放弃了动作,冷声道:“请问您有事吗?”
“……小清。”
熟悉入骨的声音再唤出亲昵的称呼时,徐祈清不自觉地僵了一下。钟御的声音对他而言永远是无法回避的最尖锐的利器,深入本能的反应一点点戳刺着他的防线。他深吸一口气,不意与对方再做纠缠,索性侧过头去,直接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昨晚的事,辛苦你了。”
钟御看着怀中人下颌紧绷出的弧度,用自己一贯的冷静语气道:“今早听到的那些,我非常抱歉。”
徐祈清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睛看向另一侧,视线虽未移动,眼睫却抖得厉害。
卷长睫毛止不住的颤意全数清晰落入眼底,钟御声音更低了一些:“但必须澄清的是,我无意戏弄你。”
他的视线一直未曾从徐祈清脸上挪开,竟是罕有地轻叹了一声,伸手去捏住对方削瘦的下巴,拇指轻轻按在渗出瓣上。
“别咬,”低沉的声音中染上一分无奈:“乖,都破了,不要咬。”
鼻根酸涩,眼眶胀痛,内心的凄惶令人难以承受。徐祈清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将自己的情绪暴露人前。
无论徐祈清对钟御抱有多少负面的情绪,他都会坚定的确信,说谎和哄骗这两个词绝不会出现在钟御身上。
可也正是因为对方的诚实,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所做的那些举动,那些遵从心意体贴和照顾,是多么真实的无用和可笑。
久违的熟悉冷香轻缓地缠绕上来,微凉的唇|瓣温柔地覆住了刺痛的下唇。艳色的血珠被舌尖慢慢舐净舔|去,清水无法滋润的干裂唇纹在浅触之下,被一点一点地轻柔抚平。
鼻息交融,气息缱绻。钟御的动作温柔而耐心,与他一贯的冷意天差地别。
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是要把自己拥有的所有暖意倾数予赋。
——
“本科的时候,还没有见他失眠过吗?”萧景林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讶异。
穆衍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
萧景林十指交叉,语气有些感叹:“或许是硕士的压力吧。这个专业读研的很多人已经有了丰富的业界经验,师弟能做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非常厉害。”
穆衍弯了弯唇角:“萧师兄也一样,锐意的总监职位可是第一次交给三十岁以下的人。”
“市场有变,我也只是捡个漏。”萧景林客气了一句。
论起年龄,在座的几个人也就钟御比他大,但他要怎么和钟御比?穆衍这话向萧景林表明了好感的示意,不过合作可以借此以后详谈,恭维话还是少听两句,担不起。
萧景林看了一眼腕表,都这个点了……桌旁怎么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钟董,请问您有病吗?”
“有。”
“……”
清清心很累,他一点也不想负责治疗某人的相思病。
累死我啦明天让我缓一缓,如果明天不更后天的更新就会厚一点!去看比利林恩!
大哥发起了)
☆、心绪
徐祈清瘦得厉害,钟御的手虚圈在他的腰|际,旧有的怀抱姿势已经无法被填满。原本就平坦紧实的腰侧,现在竟然需要再收紧半个手掌才能搂住。
他本就偏瘦,体脂率又不高,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么多体重可以掉。
洗手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正在使用的指示灯也还亮着,在这个无人打扰的空间里,他们保持着这样一个安静而微妙的姿势,直到有人用微哑的疲惫声音道:“你对女朋友也这么温柔吗,钟董?”
下巴被长指抬起,徐祈清微微眯起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底的血丝和水光。从在车上睡醒以后,他已经有一段近乎漫长的时间没有得到休息,这么近的距离里,任何细碎的不佳气色都无处遁形,而他并不想让对方看到这样的自己。
但徐祈清很快就无暇他顾,对视另一方的目光坦然而冷静,却并没有多少常现于人前的锐利冷意。微凉的指腹覆住他的眼角,轻抚着那处的微红和湿意。
“我没有女朋友。”
怀中的听者闻言睁大了眼睛,细腻温热的皮肤在钟御指下微动,这种真实的碰触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