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地把身体交给他。

他一边把手指伸进去,动作轻柔地替我做清理。我哈欠连连地眼睛都要合上了,几次滑进水里,又被他重新捞出来。

次数一多,我就不耐烦了,他再来吵我,我就顺手一巴掌:“烦死了!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都打出去了才清醒过来,赶紧睁开眼睛,但是已经迟了。只听“啪”的一声清脆,乔厉鸿的脸上多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啊,那个,呵呵,睡糊涂了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啊……”我一边讪笑,一边脚底抹油想要溜走,但是十分可悲的又让他给逮回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双手捂在头顶:“喂喂!君子动手不动口啊……”

然而等了几秒钟,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拳头,我困惑地抬起头来,意外地对上一张无可奈何的脸。

“又说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老是手口不分。”

他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眼神温和地看着我,半边脸还顶着我刚留下的红五指。

“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什么条件吗?”

“啥?”我迷茫地看着他。

他拿起喷头继续之前的工作,同时,用讲童话故事式的轻柔语气说道:“总共有四个条件,一,受害人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二,受害人处于完全的绝望之中;三,受害人所获得的信息只能是施暴者愿意让他们知道的,施暴者不愿让他们知道的信息则被屏蔽;四,施暴者偶施小恩小惠于受害人。”

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一开始我还听得很认真,但渐渐就觉得不对劲了。

“停停停!”我整个人坐直起来,简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吗?”他停下动作,有些抱歉地看着我。

“不,我不是说你的动作,我的意思是……”我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操!你又在搞什么鬼啊?无缘无故的干嘛又给我上课。这种话题就不能留到床上的时候说吗,催眠效果绝对一等一。”

他把我的腿掰开,低下头去继续清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名字最早来源于1973年,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市。当时有两个劫匪去银行抢劫,扣押了银行的人接近一个星期,最终还是让警方制服了。但是让人们大跌眼镜的是,人质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指证这些劫匪的,甚至还有人爱上了他们,千里求爱追到监牢,表示非他们不嫁。”

我:“喂喂,不要无视我啊。”

“我并不是无视你,我只是针对你之前的指控,为自己进行辩解而已。”

“啥指控?我说你什么了?”我完全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犯斯德哥尔摩。’”

我:“……”

【212】

过了好久我才想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操蛋啊。我随口说的一句话,我自己都忘了,你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他沉默一会,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盯着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墙壁,用不带任何语调起伏的新闻直播式读法,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地说:“‘乔总您知道吗,我今天去酒吧,居然被好几个男人搭讪了,这可真是从未发生过的有趣事情。乔总,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个直男,会被那么多男人认为是小零呢?而且被我拒绝后,还要骂我浑身上下一股狐臊味故意勾引他们。呵呵,乔总,您不是最喜欢说我有趣吗,不知道对有趣的我身上发生的这件有趣的事情,您有什么有趣的见解吗?’”

一开始,我还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这人没头没尾的到底在讲啥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可到后来,越听越耳熟,猛地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他在重复什么。

脸上的表情顿时就炸开锅了。

红一块青一块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213】

妈的!之前和我发小做实验的时候,在酒吧门口接到乔厉鸿的查岗电话,发泄地骂了他一通。

当时这个人渣直接把电话挂了,我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这厮如此记仇,竟然闷闷憋了一路,专门在这里等着我。

我这边的脸上在开染坊,他那边的背诵还在一字不漏地继续。

“‘您想不想知道我今晚上被多少人摸了屁股吗,对了,我还被塞了好多个名片,各种类型的都有,从律师到健身房教练,看来以后我可以发展个收集全职业的癖好了。哦,对了,还有人愿意付钱买我呢,好大一笔款子,足足有五位数,比我上一个月的班都要赚钱,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去开房呢?’”

他面无表情地背完,然后就直直地盯着我。

我的脸一阵阵的飙血,又羞又恼的瞪着他:“行了行了,知道你记忆力超群,你厉害,行了吧?”

他摇头:“小言,你在不安。”

“但是你别忘了,”

他伸手指了指我:“你不是人质。”

手指掉转180度,指着他自己。

“我也不是绑匪。”

“如果罹患斯德哥尔摩症状的话,具体表现为‘受害人对是非善恶完全丧失判断能力,对自身权益完全丧失保护yù_wàng,往往对解救者恨之入骨,对施暴者反而感恩戴德。’这些无需我多说,你也明白并不符合我们的情况。”

“至于四个必须条件……”他竖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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