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他自是知道的,色戒一破,这和尚又是个禅僧,恐怕会是个舍利不存的下场吧,换成道修也就是金丹破碎,否则几日过去了,这和尚身上的伤痕仿佛更重了,要知道这点皮肉伤连炼气期的小修士都花不了多久就能自行痊愈。难得的,虚夜心里有了点愧疚,毕竟之前法海救了他,他下了这么多绊子也就罢了,结果……

他沉默片刻,走到法海身边,捏了个诀,召出一团清水,轻柔而仔细的为他清洗身体,他很快注意到,这和尚体内竟连一点元气都不存在了。换句话说,也就是修为尽废,虚夜的手顿了顿,又继续给法海清洗。他面无表情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丹药,碾碎之后涂在伤处,运起法力为其化开药力,很快,青紫消退,血痕不在,若不是那苍白的肤色,和原先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虚夜垂下眼,又拿出件衣服给法海穿上,然后才将自己打理干净,换上华阳宫的道袍。

他将法海抱起,环视四周,“前辈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他的面前缓缓凝聚出一具侧躺的虚影,“不装了吗?也是,那和尚昏着,你又何必还装无害蠢笨,不过你装的太假,那和尚恐怕早已将你看得清楚,只是那群秃子惯常虚伪,才不会主动拆穿。”

虚夜冷冷看了他一眼,“前辈这场戏看的可还满意?”

男子轻笑一声,“当然不满意,那和尚一直没醒,我却是错过他的选择了,你说他若是醒着,是会看着你沉沦欲海还是以身饲魔与你共登极乐?”

虚夜抱着法海的手紧了紧,“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不过是一缕幽魂罢了,若不是你踏出小仙踪林惊醒了我,我哪里有这个机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他坐了起来,“不过你到了这里,自是有资格登上祈圣台了,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祈圣成功进入真正的五仙教了。”

光芒一闪,虚夜就到了一处高耸的山顶,放眼望去,秘境的一切尽收眼底,远方有一片丛林,那里,恐怕就是所谓的小仙踪林了吧。

他扫了四周一眼,将法海放置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上,小心翼翼的以道修之法修出来的灵力探入其体内寻找法海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可惜的是,除了发现法海的身体和凡人一无二致之外,没有半点收获。

他有些出神的看着法海安静的睡颜,微微笑了笑,“你这人便是睡着,都没有一丝表情,偏偏有着一双看起来就带着温柔的眼睛,明明是个不苟言笑之辈,却成了众人口中的温润如玉。”

从hp的世界离开后,吴言将新到手的主神小系统安置好,便被线团塞了份记忆回了法海的身体,然后就以旁观者的角度看了一场春宫戏,他眨了眨眼,这是萧十一郎的转世吧,没想到他竟又跟了一世?他有些叹息,十一郎,一世有缘无分,一世阴阳殊途,这一世,在我将这些佛修送回佛界,了却这方世界的因果之后,我愿付出所有来偿还你这三世之情。

法海的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低哑,“我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只是所有人都只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

“你醒了?”

法海点了点头,缓缓起身靠在石头上。对虚夜判若两人的行为举止不做任何反应。

“那个,你的身体……”

法海看了看身上的道袍,“不碍事,只是破了童子身,失了一身法力罢了。”

虚夜僵了僵,低下了头,“是我的错。”

法海看了他一眼,“不怪你,你只是中了毒,更何况我本是禅修,练了易筋经也不过是为了行走在外有身法力更方便一点,只是失了法力罢了,境界并无影响。”

虚夜愣住了,“怎么会不影响境界,你明明破了色戒。”

法海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世人对佛修总有些误会,佛修和凡人间流传的佛教虽是同源,却不尽相同,你所说的不是色戒,而是戒淫邪,佛门中的色,乃一切有形之物。佛门五戒,一杀生,二偷盗,三淫邪,四妄语,五饮酒,这五戒并非是向众人所想的那般乃佛门必守之戒律,更多的是对年少或是初出家的僧人用以规束自身,凡人六根不净身陷红尘孽障不可脱离,唯有严守戒律警醒自身,但佛法越高的佛修,越是不受拘束,因为他们已然得道,只要佛心不失,便是身陷红尘,也不会沾染半点迷障,只是修炼有成的佛修对这些很少会有兴趣,真正佛法有成的佛修都是心怀众生之辈,佛门也从来不会断情绝爱,否则欢喜禅又从何而来?这世间之恶更需要大爱感化,在曾经的佛界,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心性成魔,杀戮佛教徒,佛主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尊者去教化他。尊者采取种种手段都无法降伏魔性,无奈,便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发生ròu_tǐ关系,在尊者温暖的怀抱里,“毗那夜迦”顿时化解了一切恶,心中充满爱,终于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虚夜目瞪口呆,见法海还要再说,连忙打断,“我明白了明白了,也就是说你的境界不会因为这个掉落只是破了童子功罢了?”

法海点了点头,还有些意犹未尽。

虚夜一方面对法海境界未落有些庆幸又有些失望,另一方面对其失了法力也有些愧疚,总之心里种种情绪乱成一团,面上却丝毫不漏。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这已经是祈圣岭的了,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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