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肃贴着他的耳,低语,“满意?”
“又惹师父发怒了,这下子得送几坛酒才能消气呢。”裴云惜深觉愧疚,好歹方摒养他育他十数载,如今与他顶嘴,太过不肖。
薄肃道:“琴修之意,因人而异,若你师父非要你绝情绝意,一生为琴,你真当肯?”
“我……”裴云惜犹豫了一下,只道,“我曾想过,若这辈子难觅良人,那便与琴为友,孤此一生,若幸得知音,那便——”
“如何?”
“便……以琴为聘,嫁娶随他。”说罢,裴云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上一阵燥热。
薄肃亲亲他的耳垂和后颈,蓦地低笑出声,“好,我娶。”
裴云惜又修起了琴,薄肃这回倒是没与方摒斗琴八百回合,企图把老头子气死,这几日白日他出门下山,说是有事要办,裴云惜自是不会过问。夜里回来,薄肃也是闭口不谈白日之事,仅是与裴云惜相拥而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