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贵朗永远也不会来了!」
「你......!」
骑在上方的身体飘来异味。那似乎是挥发油--十之八九是灯油的味道。望着井川狰狞的佞笑,秦野紧紧咬住下唇。
「是你......放的火......?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放火!」
「谁叫他看不起我!」
咬破下唇的疼痛让秦野的神智清醒不少。他悄悄凝聚力气,伸长手臂四下摸索。男人兀自嗤笑个不停,并没有察觉秦野的异状。
「......我要把他心爱的东西全部毁掉......都是他不好,谁叫他对不起我!」
「你到底......疯够了没有!」
一摸到刚才用来砸他的马克杯,秦野立刻握住把手,朝自己身上的男人脸上奋力砸去。
「哇啊!」
从倒地哀嚎的井川身下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秦野喘着粗气站起来,一边拉起差点害他跌倒的下半身衣物,一边唾骂道: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强x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痛......好痛......!!好痛啊--!!」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被你伤害,更何况......真芝一直留在这里,他还活得好好的!」
躺在地上滚叫的井川闻言停止了哀嚎,用深不可测的空洞眼神怨毒地瞪向秦野。
那眼神令秦野不寒而栗。井川不只是想奸x他,甚至对他怀有明显的杀意。
「啊--啊啊啊啊!!」
之后的事秦野几乎没什么记忆。他勉强躲过扛吼着扑上来想侵犯他的井川,却披井川从背后抓住头发压在地上殴打。
怒吼和打破东西的声响此起彼落。脑部受到四面八方的砸击,秦野虽然也有还手,但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去死......去死!你去死--!」
「呃......!」
嘴唇又紫又肿的井川掐住秦野的脖子,奋力挣扎的秦野意识渐渐远去。被按住脑袋撞了地板好几次,秦野的手指在虚空中徒然挣扎,即使有心抵抗那个疯狂的男子,也只能用指甲抠抓他的手臂。
微弱的吸气声划过喉咙,眼前一片昏暗。秦野颤动着眼睑,完全陷入了绝望。
「--秦野......!!」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强力的呼唤,紧接着身体一轻。急涌而入的空气把肺部灌得生疼,秦野甩了甩晕眩的头拚命咳嗽。感觉到钢强的手臂搂住他帮他顺背,秦野的心情为之一宽。
「你到底想干什么......!!」
抱住秦野的真芝怒不可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被揍倒在一旁的井川茫然地瞪大眼睛,注视袒护着秦野的真芝喃喃地说:
「太过分了......贵朗......你居然打我......」
「打你?是啊,打你又怎样!!我没杀了你就算对得起你了!!」
真芝大发雷霆地怒吼,被他搂在怀里的秦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别...这样......那家伙...疯......」
「没事的,你别勉强说话......」
他想对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示警却发不出声音。还来不及把井川神智失常的事告诉真芝,突如其来的狂笑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简直快笑死我了!」
「......井川......!?」
又哭又笑的井川跌趺撞撞地站起来,朝客厅的门奋力一踢。嵌着玻璃的门板在先前的斗殴中已经撞得歪七扭八,碎片被这一踢顿时飞散满地。
「贵朗......贵朗......你过来......」
表情僵硬的真芝把秦野藏到背后。秦野头晕目眩地揪住他的衬衫,拚命祈祷恶梦快结束。
「快过来啊......」
鲜血从井川的手掌不断滴到地板。望着笑嘻嘻地握着玻璃碎片,似乎感觉不到痛楚的井川一步步朝他们逼近,秦野脸色苍白地大喊住手。
「--不要......!!」
井川狂吼着把玻璃碎片挥向他们,真芝挺身抓住了他的手。被推到一旁的秦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站稳,他好想诅咒自己麻木的身体。
「你去死好不好......为什么你不肯死」
「你这个疯子......」
真芝抓住井川的手腕与他僵持不下。井川挥动手腕时飞溅的鲜血弄脏了真芝的脸,彼此瞪视的两人都很清楚,只要有个闪失就死定了。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忍心不理我」
「爱我?我从没感觉过你爱我!」
一脸恍惚的井川边喃喃自语边诡异地笑着,真芝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折不扣的暴力!你只知道要别人对你好,不然就伤害别人、要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真芝。」
如此嘶吼的真芝感受过那种切肤之痛,秦野在一旁听得心如刀割。他摇摇头小声地说:你已经跟以前不同了。侧过头聆听的真芝,一瞬间分散了注意力。
「一样......你还不是跟我一样,你跟我有哪点不一样!?」
「--井川,住手......!」
挥舞的玻璃碎片划伤了真芝的脸颊。千钧一发之际躲过的利器显然是瞄准真芝的脖子,却被秦野大叫着从背后扑上来抱住而功败垂成,行动受制的井川不断咆哮着。
「滚开!少来烦我!」
「秦野......!」
站也站不稳的秦野光是扑上去已经用尽全力,被井川的手时一撞顿时跌坐在地。他很想对真芝说我没事,可惜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