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孙子,不用了,去玩吧。”安安刚转头,便听到了市电台里开始播放本次小学生文艺比赛入复试的名单,相声组仅有6名学生入选,安安听见消息并没有急着兴奋,直到听到舞蹈组江漪的名字才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去给师父报喜。
堂哥赵翼鸣从外面抱着一个足球回来,一身臭汗迎面撞上了赵翼安,“哼”了一声。自从上次因为安安的满分卷子挨了打以后,他便格外的针对安安,处处给他使绊子。安安刚才险些被撞倒,这么大的人,心里就不能成熟点,小肚鸡肠。
堂哥侥幸混了个初中,上到初二便死活闹着不上了,伯伯出于无奈退了学,想等到了年岁给他找个工厂去上班,凑活着有个生计就好。现在一直出于自由状态,每天便是出去到处玩,安安看着他每天自由自在,曾经天真的和妈妈说:“我也想像堂哥一样,每天都可以出去玩。”
那天晚上妈妈睡觉前在安安耳边轻声说着:“你将来有了好工作想怎么玩都可以,那是资本,可现在你有没有想过,都去上学,你即使想玩谁陪你呢。”
生活就是这样,苦和甜分配均匀得当,看你自己的取舍,鲤鱼要经过数万次的飞跃才可能会越过龙门,兔子在比赛开始便休息才输给了乌龟。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这就是生活的滋味,更是时光对你选择的一种馈赠。
☆、生活的滋味(下)
安安的生日按照以往情况看,是分两部分过的。中午好友聚餐,在那个微信红包尚未问世的年代,只能依靠饭店来增进友谊。
晚上则是留在家里,和亲人一起庆生,人常言,儿的生日,母的难日,每次晚上过生日安安都给感激涕零好一阵母亲的养育之恩,然后假惺惺的流两滴眼泪。
安安的人缘自从上次班会后突飞猛进,原来的时候,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喜剧天赋,相声剧演完大家对他另眼相看,喜剧貌似是众家文艺中最能助人成名的,它以其幽默性,表演多样性和臭不要脸的比其他节目时间长而被广大人民群众所喜爱。
傅和到饭店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诶,弟妹呢。”
赵翼安翻了个白眼,“滚,胡说八道我抽你。”
顾俊麟在一边笑的呛了口水,“哈哈哈,趁她没来,你给他们这帮还蒙在鼓里的读者们讲讲是怎么回事。”
高珊也在一旁打趣的说着:“我也听听,这简直就是运筹帷幄,哪像个小屁孩干的事情。”
赵翼安喝了口水,“其实没什么,我在给他送东西的时候就有意识这小子在骗我,小叔叔就在欧洲,不过就是快递花个时间,需要等两个月吗,下楼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就得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可我不敢和我妈说我因为这个退赛了,要不她非打死我不可。然后,我留了一条退路,咱们区一共有三个报名参赛的地点,一个是我们市实验小学,一个附小,还有一个就是我妈她们学校,我让顾哥帮我在那边报了名,并不是难事,找个辅导老师填张表就行,虽然他已经毕业了可还是管用的。哈哈。”
傅和在一旁问着:“那人家要是给你买来了东西,然后参赛的话,你节目不就和他重了吗。”
“所以啊,我本来准备了两个本子,要是他真的帮我买了,我从别的校区参赛,不一样的作品那就没事了嘛。可知道他耍我以后,我就让聪聪明里暗里的和师父说有人偷我的台词本,我师父他托人打听,知道谁是相声组的评委,把事情一说。”他喝了一口水,“当然,可不是走后门啊,只是把情况说明,证明谁是原创,就这么简单,他骗了我,我自然就要骗他。”
生活的滋味本就如此,将心比心。我费劲辛苦营造了山河远阔,海蓝天高,你只管登台远望,你我皆大欢喜。可你硬要兔死狗烹,推我于万丈深渊,那便只能江湖恩断,奉陪到底。
江漪来晚了将近十分钟,她虽然是个准时的人,可毕竟要预留一些时间让观众明白前面的事情,所以来晚了,大家不要怪她。当然,小说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堵车了。
“送你的。”江漪拿着一个盒子,“不许打开,回去再说。”
安安点头答应,笑着收了起来,这顿饭并不是第一次,从二年级开始,这已经是第三次这种形式的聚会,三五好友坐在一起,开开心心,说什么烦恼遮天蔽日,道什么凄苦世态炎凉。
晚上坐在沙发上,他拿出了江漪的礼物,拆开盒子,一尊诸葛亮的人物陶瓷塑像,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羽扇纶巾,栩栩如生。一封信在塑像下躺着,浅褐色的信封,他拿起来,用小刀小心的裁开,里面包裹着一张欧式复古纸,上面语言简略而美观:
祝我最好的朋友赵翼安:生日快乐,事如所意,好运无极。
他小心翼翼的按照信封的折痕重新弄好,把信连同诸葛雕塑一同放进盒子里,放在了柜子最里层的位置。不过是两句在平常不过的话,普通的信封和纸,却能有不普通的力量,人果然是一种意念生物,凭一己之好恶,辨天下之万种。
喜乐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