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带,“鹤小爷不是不认我百里无忧是朋友,大喜的日子突然出现干什么,贺礼呢?”
鹤千羽一话不说,就是瞪着眼睛等着爆发,却突然抓住无忧的头发,放肆的齿咬着他的双唇,无忧的手没有抬起来,就被鹤千羽紧紧拷牢在身后,“我就说过,只要是我亲你一定不会被打。”
“无赖,亲够了就松手,今天我大喜,还得成亲呢!”无忧推了一把,鹤千羽身形一晃,整个人都躺进水里,没过他无情无欲的脸颊,如浮萍一样漂浮,无依无靠。
“臭小子,你真的要和他成亲?”
“嗯!”
“那你还报仇吗?”
“哈,早就不报了。”无忧抬腿踢了鹤千羽一脚,那臭小子站起来,湿淋淋的水鬼模样,仙鹤活脱脱蔫了的样子,“千羽,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没什么。”鹤千羽从水中跳上去,衣衫拖着水珠,滴答滴答的走到架子旁,摸着通红的嫁衣,“无忧,我此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江湖多难,若将来我有什么意外别让小爷我曝尸荒野就行。”
“你什么意思?”无忧听不懂他怎么突然说这些丧气话,鹤千羽可是个狂妄的堂主,就这话任何人都能说出来,至少鹤千羽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无忧打着赤身,走过去,拿着棉布擦去身上变冷的水珠。
鹤千羽转过身,在无忧的肩膀上用力的咬下去,疼的无忧吸冷气,“臭小子,你做什么,疼死了。”推开鹤千羽,肩膀上牙印烙印在肉里,血流出来,顺着水珠往下越过锁骨,“鹤千羽,你是有病吧,发什么病,你不疼我还疼呢。”
鹤千羽淋漓身上的水珠,发丝滴答滴答黏在身上,沾湿的手指架起婚服,搭在无忧的身上,“我帮你穿婚服。穿完,小爷我就走了。”
“好,穿。”无忧翻个白眼,这个臭小子在这个关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上次见你,你都连理都不理,鹤小爷好大的脾气。”
“怎么,小爷我堂堂冥杀堂的堂主,还不能有脾气,臭小子,你能耐我何?”鹤千羽任性的很,死活不认错。
无忧轻声笑笑,摸着他湿漉漉的衣衫,帮他褪下来,“衣服我会自己换,你去换一套衣服,免得着凉了,偌大的冥杀堂少了你鹤小爷可怎么办?”
“用不着,梧桐不在之后也就没有人能为你穿衣,今日小爷我就是你的娘家人。”鹤千羽将里衣披在无忧身上,身上的水渍也粘在衣服上,三层衣服都套上去,头发都夹在衣服里,湿漉漉的,然后鹤千羽就皱着眉说:“是不是该先擦干头发?”
“废话,后背都湿了。赶紧的,等下凤容来了还不打死你。”
“切,小爷我怕他,一把鹤羽扇就要了他的命。”鹤千羽不屑的比划比划,好像凤容真的就站在他身边,无忧出声笑了,把头发抽出来,那棉布将水渍吸干净。拿骨梳将打结的头发梳开,梳齿之间挂着几根青丝,长长的发丝,分辨不出男女。
“千羽,你要是在不擦干真的会的风寒的,别闹了,我又不是少爷,连头发都不会梳。”
“冷,能比上寒心。”鹤千羽虽然这么说,将身上一件件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浴房的衣柜里放着许多凤容和无忧的衣衫,上下徘徊在青衫之上,“哪是你没穿的?”
“穿过的在睡房,你随手拿一件。”无忧正奋力梳头发,才不管鹤千羽穿了什么衣衫,沾着玫瑰花露的汁子将头发梳的根根分开,油光闪闪。玫瑰的香气本就香浓,现在被他撒了一头,闻着呛人,无忧耸耸鼻子,拿棉布将头发上的玫瑰油擦去。
“你倒是可以多擦点,洞房花烛呛死凤容也行!”鹤千羽换了一件深的看不出紫色的衣袍,是凤容的衣衫。
无忧看一眼没有说别的,擦擦头发上的玫瑰油,“鹤小爷闭嘴吧,大喜之日你非要咒凤容死!”
“这就心疼了,哼,小爷还没说别的,臭小子,不要脸。”
“喂,鹤千羽,你才不要脸,敢骂我,看我不打你。”无忧披着头发,一巴掌打在鹤千羽的身上,另一巴掌被他躲过去,笑的贱兮兮的模样,“饶你一命,快帮我戴上发冠,等下凤容进来肯定打起来。”
“过来,给你戴!”鹤千羽一副不劳指使的模样,傲娇很,无忧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总算朋友一场,乖乖地把发冠递给他,金链子缠绕在一起,鹤千羽一把抓着,差点没给揪下来。
从发顶缠起一股头发,将发冠用簪子束在头上,散落的头发上铺着金链子,无忧穿戴好,往后退了几步,红色婚服隐隐的桃花颜色,两鬓之间链子散落,肩上两撮青丝,面容刚洗过盈盈透红,眉清目秀,眼睛长得细长了,和百里容八分相似。
鹤千羽微微有些愣神,别过头去,“我走了,臭小子,若他欺负你,千万里,我鹤千羽也会替你出气。”
“好!”无忧一个转身,鹤千羽已经走了,连他湿了的衣衫也拿走了,无忧这些日子过得安逸,连他走了也没有察觉出来。门外小丫鬟问:“公子,谷主问您好了没?”
“好了,我这就出去,你先给他说,让他等等。”
“是,公子!”
无忧对着铜镜来回照照,偏瘦的身形盖在红衣之下,无忧喃喃的说道:“爹,我越来越像你了,可是忧儿很像你和娘。您留在忧儿身边的梧桐也走了,如今,我成亲了,了结上一代的恩怨,也算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