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无忧的手腕都要折断了,“弥,你还是跑到暗处去吧,再有人把我认成凤容,我就真的会被他们打死的。”可那家伙丝毫没有认同的意思,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招摇过市。
“凤容的男宠?”
无忧坐在荒野的小客栈外,只有草棚搭起来的顶子,热气如同木桶里的浴汤将身上的每一处都炙热起来。直到后背一凉,汗毛都慢慢竖起,这个人就说了这一句话。
“你是?”无忧抿去嘴角上挂着的油汤,然后将面具带上去,连起身都不用。
“铁门主下面做事的人,户经离,介意我坐下吗?”他一面说着一面做到无忧的身边,弥迅速的将手中的宽刀压在桌子上,“哈哈,看来凤谷主有好好交代过!”户经离笑过之后就坐下来,然后招呼店家上茶水。
“凤谷主的喜帖已经发到各大江湖门派手上,铁门还会亲自上门道喜,户经离先恭喜百里少侠。”
“多谢,多谢。”无忧瞥到户经离的眼睛,总是有一股寒意浮上身体,似乎有着天大的仇恨,但他一直忍耐着,直到时机成熟之后,他就能从黑暗里走出来用一把利剑刺进胸膛里。无忧对于这方面总是很有感觉,此人绝非善类。
“不过在下还是想提醒一下百里少侠,凤谷主最近行事嚣张,连八大门派都要联手了,我们门下制造新的毒药,正要送去凤凰谷,凤谷主一定需要,是不是要留下一些给百里少侠?”
“不需要,多谢!”无忧赶紧摆摆手,把手中的筷子放下。
“是嘛?”户经离丝毫不介意,咽下几杯茶,“听说凤谷主最近脾气不太好,百里少侠要好好安慰凤谷主才行,好了在下有事在身,告辞!”
“不送!”无忧只得起身站站,实在的没有什么好感。
“不要牵扯上他们。”弥收起宽刀,放进他宽大的袍子里,无忧还想过要是有人突袭,弥这个家伙能不能抽刀出来。弥提了提声音,“百里少爷?”
“弥,你的话是不是说的太晚了,凤容和铁仲不是做了多年的交易,看在凤容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和谷主怎么能比,你绝对不是谷主。”
“我当然不是,要不然他惹的祸都跑到我这里。根本没人敢去找他报仇,难怪凤容让你跟着,他身边完全没有危险。”无忧只能这样抱怨,谁让他心中不顺,梧桐还有凤容的这些破事,他连回凤凰谷祭拜爹娘的事情都搁下了,无忧究竟是个什么人。
“铁仲不可能仅仅因为凤容给了他一个人情就成了温顺的猫,绝对有什么,铁仲绝对不是个善人,凤容的人情早就用光了。”无忧绝对不信,但弥却三缄其口,什么都没有说,一定有什么交易在他们默许之下,“凤容是不是替他杀人了?”
不太可能,奇门铁仲还有他不不能做的,杀人也用不到凤容替他挡住,一定有什么交易,算了,无忧想不通就不废脑子了。
“小心!”弥低声提醒之后,无忧便觉得这江湖尤其没劲,走到任何地方,无论和谁,都会有人说一句,小心!
无忧握紧手中的朱红剑,弥已经抽刀出来,只有一人攻上来,弥有些收敛,用刀背将他打在地上,无忧直接跳下马,“堂姐?”
“滚,弥你现在也对我下狠手了,混蛋,百里无忧你怎么能成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百里慕颜挣扎着要起来,被弥紧紧抓着手臂,百里慕颜的面容甚至有些狰狞,好似小时候梦到的场景,和百里庄被屠一样恐怖。
“混蛋,呜呜,百里无忧,你真应该死在十三年前。”
“百里慕颜!”无忧冲上前去,一巴掌打下去,这巴掌等了太久,他的堂姐怎么能是这种人,“啪!”
这巴掌打下去,无忧的手掌也在颤抖,百里慕颜眼睛里只有泪水和无法出声张大的嘴,然后只剩下流泪,“你为什么连他也抢走呢,如果你死了就好了,至少没让我白哭了,我一边讨厌你活着,一边庆幸你活着,可你为什么要抢凤容呢?”
“堂姐,堂姐,你别哭了。”无忧被他哭的心疼,小心将她搀扶起来,帮她整理衣衫头发,“为什么一定是凤容呢,就算他救过你一次,但他杀戮成性,你应该找个fēng_liú倜傥的侠士,能够容忍你的一切胡闹,而不是躲着你,不理你的凤容,堂姐。”
“救我一命,百里无忧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百里慕颜沉痛的眼神里恨不得将那份仇恨都压抑下来,牙齿使劲咬着,无忧知道她并不想把它说出来。
无忧决定带她一同前往那个地方,牵着缰绳,“我要去个地方,堂姐敢不敢一起?”
“有什么不敢!”百里慕颜抢了弥的马,踩着马镫一步跨上去,无忧心里稍有宽慰,他的堂姐或许没有改变,只是所有的改变都来得太快了。
“你不是有个贴身护卫,叫梧桐的,小时候你可是为了他打过我一巴掌,怎么他不要你了?”
“堂姐?”无忧很想把凤容抬出来,可是无忧心里有些怀念毒舌的堂姐,如果她能更和善些,熟悉的人在一起总会更加柔软,“他和一个女人有了小孩,大约已经四个月了,啊,我被他丢了。”
“活该!”百里慕颜脱口而出,说过之后是沉默,下意识的看看消失的无隐无踪的弥,然后往用力挥舞着马鞭,先一步奔出去。
可能真的是活该,无忧连自己小时候都不及了,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