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蔳笑得一脸温和,忽然眼神一冷,俯身避开射来的袖箭,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速度快如虎豹,劈手夺过狼狈不堪的萧mī_mī,好似忠犬护主一般将她护在身后。
萧mī_mī定了定心神,强忍住痛苦站了起来,待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吃惊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人竟然是平日里被她百般冷待的江玉郎,若换成别人,萧mī_mī说不定还会心有所动,但若是江玉郎,萧mī_mī却是不敢稍有松懈,虎父无犬子,江别鹤此人老奸巨猾,将整个江湖中人都耍的团团转,江玉郎的手段只怕并不逊色于他。
“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江玉郎低声说道,神情恳切真挚,若非萧mī_mī心里对他早有警惕,此时怕是要信上几分。
江玉郎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他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情况,断定若是甄蔳此人成功了,以自己与他平日的恩怨,不死也得脱层皮,倒不如帮萧mī_mī一把,何况这地宫只有萧mī_mī一人知道出口,萧mī_mī这时虎落平阳,得了自己的帮助就算不感恩戴德至少也会对自己有几分好感,到时候再花言巧语一番,想要离开地宫岂不易如反掌?!
甄蔳看着江玉郎那忠犬一般的姿态,脑子里一转便明白他的打算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玉郎,就好像看一只不断蹦跶的蚂蚱。他的右手成掌,左手微屈,身形一闪,江玉郎心神一惊,还没来得及求饶,胸口已经中了他一掌,更让他恐惧的是,自己的内力竟然源源不断地顺着甄蔳的手掌流失,这等邪门功夫,江玉郎简直闻所未闻,骇得面无人色。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不如先下去给她打理好黄泉路上的事宜。”甄蔳吸完了内力,顺手又是一掌,将江玉郎拍的倒飞了数丈,撞在石墙上滑落了下来,“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萧mī_mī的身子不住地挣扎,眼瞧着气息越来越弱了,甄蔳才弃如敝屣一般将她松开。
“哎呀,你可真是狠心,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当初她灭了我全家三十六口人,我都没打算这么折磨她。”白棋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走到萧mī_mī面前,抬起萧mī_mī的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萧mī_mī的惨状,“我的好娘娘,我说过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你怎么就不信你?我若是你,索性就把我也杀了,今天也没有这么多后患了,不是吗?”
白棋安一脸惋惜的神情,啧啧了暨溥涠窈莺莸乜醋潘,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落到了这种境界,自己对白棋安这么好,有求必觕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白棋安一看到萧mī_mī的脸色心里便猜到了几分萧mī_mī的心思,轻笑了一声,忽然脸色一变,妖艳的脸上露出了冷冽的神情,反手狠狠地抽了萧mī_mī一巴掌,“你莫不是以为一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抹灭了你灭我全家的罪过吧?我的妹妹才三岁,她才三岁!她还那么小,都还不晓得事,你竟然连她也杀了!这种深仇大恨,你居然以为你的一点儿温情就能够盖过?岂不是可笑极了!”
萧mī_mī被打得左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唇边流下鲜红的血,怔怔地看着白棋安,她竟然不知道原来白棋安这么恨她,往日的小意逢迎、阿谀奉承原来也都是在演戏……
“我、我……”萧mī_mī捂着脸眼神茫然,她过于自信了,也过于骄傲,口口声声说喜欢白棋安这些人,然则心里却从未将他们真正放在眼里,若非如此,她早就该察觉到白棋安眼里的恨意和相处时候的漫不经心。
“哈哈哈哈……”萧mī_mī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凄凉,到了这个境地,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白棋安耐心地双手抱胸看着她笑,眼光缱绻的仿佛在看着一个调皮的情人。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萧mī_mī停止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什么?”白棋安很是配合地问道,现在白棋安就像是一只抓到了老鼠的猫,有着无限的耐心去逗弄萧mī_mī这只掉到陷阱里的老鼠。
“我笑你自己也死到临头了却还不知。”萧mī_mī恶毒地说道。
“哦,这是怎么说?”白棋安挑眉勾唇一笑,萧mī_mī曾经爱煞了他这副模样,现在却恨不得一爪子将他的脸撕烂,来解她的心头之恨。
“呵,你以为你和他联手之后,就能逃出去吗?没有我告诉你们出口,你们只能困死在这里,最后自相残杀。而且你曾经告发过他逃跑,他现在吸走了我的内力,武功比谁都要高,你已经是他刀俎上的鱼肉了却还不知,等我一死下一个死的便是你。”萧mī_mī边笑着边说道,神色疯狂,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说的确实没错,只可惜我宁愿死在他的手上也不愿意再多看你一眼。”白棋安笑得几乎弯了腰,好像萧mī_mī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齐素的眼神恶狠狠地剜了白棋安一眼,若是眼神可化成刀剑,白棋安这会子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但是奈何眼神的威力只能够让白棋安笑得愈发欢了。
萧mī_mī彻底怔住了,她没想到白棋安居然会说出这话来,电光火石之间她自以为抓住了真相,脸色愈发苍白难看,“你爱上了他?”
甄蔳险些被这话吓得摔倒,萧mī_mī的脑回路是不是跟别人不一样,咳了一声阻止话题朝着愈来愈离谱的方向前进,“你错了,从头到尾他就是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