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等下师哥。”
明楼两步走到阿诚跟前,
“还要拿什么?我帮你!”
阿诚扭头看大哥,整个一“黑面煞神”!
完了!大哥真生气!
“大哥,你别…”
“别什么?我明家的孩子哪个是给人使唤的?”
“是,大哥。以后阿诚不敢了!”
明楼也不忌讳,就那么大声“呵斥”着阿诚。完了就拉起阿诚走到那群太太小姐面前:
“打扰一下!我们今天是第一次参加酒会,各位可能不知道,我就自我介绍下。我是明楼,舍弟明诚。我现主管上海经济,他是我的秘书长。所以,各位,他不是服务生!你们要什么都可以,记得叫服务生给你们拿!”
说完,明楼把手上的碟子杯子随意塞到那群人手里,大步走回汪曼春身旁。
后来,那群太太小姐才知道,他们是上海明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明家可不是好得罪的!
汪曼春远远瞧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吃味——哼,一个野种,至于吗,发那么大火!
见明楼过来了,汪曼春忙换上一张笑脸:
“师哥,别理那些人!她们就是‘狗眼看人低’!”
话一出口,汪曼春就觉得不对,这不是把自己和叔叔都给骂进去了!
梁仲春,七十六号的正经处长,可不知怎么的,老是矮着汪曼春这个副处长半截。此事令他非常伐开心!
不过,当他结识了新来的明诚秘书长,这心里就莫名地有了点想法——汪曼春不就靠着有个叔叔嘛,我要是靠上个更有实权的后台…
只可惜,美梦还没开始就碎了,汪曼春的旧情人竟然是新上任的经济司司长兼特务委员会委员长。
我梁仲春还真是背到家了!
一杯一杯灌着各种洋酒,梁仲春歪歪斜斜地冲着明诚就过去了。
“明秘书长,来,跟我喝一杯…”
“哟,才一天没见,仲春兄怎么就称呼起官职来了?这是要和小弟生分啊?阿诚自思,可没**过得罪梁处长的事吧?”
明诚这话说的,让几天都处在自我伤感中的梁仲春心里热乎乎的,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和阿诚兄弟生分呢?算我酒后失言,该罚!”
“咕咚”,又是一杯下了肚。
“仲春兄,来,我给你介绍我大哥。他一直说要找一天和梁处长好好聊聊呢!”
嗯,还有这事?
梁仲春的小眼睛里瞬间放出了巨大的光芒。
“明大长官日理万机,还知道我梁仲春?”
“怎么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听阿诚说也听成老熟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明楼站到了两人背后。
梁仲春看着明楼,完全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呀,我都成明大长官老熟人了!
他哪里知道,明楼是来解放阿诚,让他好去找南田洋子。
“大哥,你和梁处长聊聊。我去请南田课长跳支舞。”
汪曼春是不愿意放明楼走的,但一晚上都霸着明楼也说不过去,只好说了句“等下要请我跳舞”,算是暂时放了明楼。
明诚自己拿了一杯香槟,朝南田洋子走过去。
今晚,出席酒会的女人可谓争奇斗艳,一个个不是洋服,就是中式旗袍,全部精心打扮,谁也不愿让别人比下去。唯独南田洋子还是一身戎装,还是不施粉黛,长发还是盘在脑后,留海也还是修剪得整整齐齐。
明诚走到南田洋子面前时,她正一个人在喝酒。
“南田课长,我可以坐这儿吗?”
“哦,当然可以。请坐,明先生!”
南田洋子很有些惊讶,以往酒会上,极少有人会坐下了和自己聊聊,一般都是过来打个招呼,寒暄两句而已。南田心里实在有几分落寞。
此刻,明诚主动过来与自己攀谈,南田不禁眼含笑意,对明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明先生,你大哥很疼你啊!”
“嗯。有哥哥姐姐的人最有福气了!南田课长可有哥哥、姐姐?”
“没有。我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啊,那么是他们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