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已经在文先生那儿治了十天左右了,没有见好,也没有见坏,就是喝了汤药后,越来越困倦了,身上老是懒懒的,不想动。
周日,阿诚歇一天,不去看文先生。明楼呢,因为藤田芳政没到任,就没什么太多的事要做,本也是可以在家休息的。不过,由于答应了文先生的条件,明楼还是去陪他说了两个小时的古话。
到了周四,明楼中午吃了午饭回到办公室,秘书来说,半个小时前有位姓文的先生来过电话,知道明楼不在,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明楼当初留办公室的电话给文先生是为了阿诚,怕他一旦有什么需要,往家里打电话会误事。
现在文先生果真打电话过来,不会是阿诚……
明楼慌忙拨通了文先生的电话。
“文先生吗?”
“是我。你是……”
那边文先生的声音听起来略带沙哑,不似熟悉中的那般柔和。明楼微微蹙了下眉头,
“是我,明楼!”
“啊,明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不说这个。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我家阿诚有什么事?”
“没有!明先生放心,明诚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已经回家了。我就是……就是,嗯,就是想问问明先生,今晚能不能来陪我说说话?”
听到“明诚先生什么事也没有,已经回家了”,明楼紧张的神经才算放松了。
“今晚吗?”
“嗯。不过要是明先生有事就算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对方很小心地说着,生怕明楼不高兴。明楼听着文先生如此的语气,感到一丝诧异,似乎话筒那边不是他认识的文先生,而是另一个未曾谋面的文先生。
“这样吧,我看看下午的安排,要是晚上不必加班,我就过去……”
“嗯,好的!那我等你!”
“你不要等……”
“咔嗒”,文先生挂断了电话。
旁晚,明楼下了班,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不回完,又问了问阿诚的情况,才挂了电话。
明楼不打算去文先生家吃饭,就在路上找了个馆子,简单地要了一碗面。
明楼一人坐在馆子里等面,汪曼春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师哥!你怎么一个人吃饭?哼,也不叫上我!”
明楼心想,还真是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你那么忙,我哪敢打扰汪处啊!”
汪曼春以为明楼是在讽刺她最近还在调查南田洋子的事。
“我就是再忙,陪师哥吃顿饭总是有时间的!”
“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师哥,我跟你说,南田洋子的事没那么简单!我有消息说,久美子在出事前有一天整夜未归。你说,她一个瞎子,整晚在外面,可能吗?我猜一定有人跟她在一起!伙计,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别的面?”
明楼没想到汪曼春还在查南田洋子的死因,很有些担心会牵扯到阿诚。于是,决定再探探汪曼春的口风。
“你消息来源可靠不可靠啊?”
“当然可靠!嗐,就是七十六号里派去保护南田姐妹的那几个。他们开始不敢说,后来私下议论被我听见了。一问,才知道有一天南田姐妹双双夜不归宿。”
“那你查到她们去哪儿了?”
“查不下去了。这得花时间,现在没工夫管了。哎,跟你说个事,绝密!”
明楼有点被汪曼春故作神秘的表情逗乐了,笑了笑,说:
“绝密到你那儿就不是绝密了。”
“你别小瞧人!你以为只有你们高官才摸得着绝密文件啊?哼,有时候渠道更重要。”
汪曼春吃了两口面,悠哉悠哉地看着明楼。明楼知道她在卖关子,心想越催她,她肯定越不说。所以,明楼也摆出一副悠哉悠哉的样,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
果然,汪曼春沉不住气了,凑到明楼跟前,讨好似的说:
“师哥,我跟你说,藤田芳政几天前就到上海了!而且……”
亲密爱人 116
明公馆里,姐弟三个正在吃晚饭。自从吃上汤药,阿诚是越来越嗜睡,每天也只有晚饭和清晨喝药前短暂的一段时间算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