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出了客房的门,刚好碰上住在隔壁的崔中石,两人均是礼貌地一笑,
“早,明家大姐!”
“崔先生早!”
此次相见,崔中石明显觉察到了明镜的冷淡。女人本就应该比男人矜持,更何况是明镜这种女人,更何况她曾放下矜持,喊过你一声“中石大哥”!是你,选择退出她的生活。所以,哪怕你有千般遗憾,也是怨不得人的。
“明家大姐要出去吗?”
“是。”
“今天休息,我也打算去逛逛,买点本地特产,带回去送人。”
“原来出差一趟还有这些麻烦事啊!”
“可不是。我最头疼的就是给人买礼物了……”
两人说着,走出了旅馆。崔中石倒也没问明镜去哪儿,只很绅士地为她叫了辆黄包车,随后自己也叫了辆黄包车,绕路去了明镜赴约的地点。
明镜不是初次做这样的事了,她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所以,当她到达见面地点时,并没有直接去约定的茶楼,而是逛起了茶楼附近的店铺。
明镜逛了大约五六分钟,崔中石也到了。他没有去打扰明镜,只是进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店铺,挑起了打算带回去送人的礼物。
崔中石毕竟不同明镜,他的斗争经验要丰富得多。就在他“挑选礼物”的空挡,已经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崔中石心中暗惊——他们是冲着明镜来的,还是仅仅得到了消息,在此埋伏?
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必须马上带明镜离开!
崔中石结了账,拿了刚买的东西,朝明镜走去……
明楼随着来开门的人来到了公寓的客厅。
朝阳的客厅里只放了一套沙发和一个茶几,再没有别的家具,原本就宽大的房间竟显得有些空旷,人说出话来似乎都可以听到回声……沙发上,一名青年男子坐在阳光里。
阳光里的男子有着一张俊美的脸,二、三十岁的年纪,神情散漫淡漠,与人们常说的“医者父母心”似乎完全沾不上边。
明楼第一眼见到此人,便疑云丛生——不应该是位老先生吗?是不是弄错了?难道我要找的文先生是他的父辈中人?
“在下明楼,特来拜会文老先生,请问他老人家……”
“原来是拜望家父的。那你可晚了!家父已于几年病故了。”
“病故?”
明楼刚表现出惊讶,就想到是自己先入为主了,眼前这位大概就是自己要找的文先生!
如此年轻,医术不会也如此“年轻”吧?
“你是明楼明先生,对吧?”
“是!在下是明楼。”
“你有个弟弟叫明诚,对吧?”
“是!在下有个弟弟叫明诚。”
“他的右手臂没知觉了,对吧?”
“是!他的右手臂没知觉已经几个礼拜了。”
“所以,你大姐托人找到了我,你觉得我能行吗?”
对方一句话把明楼问得十分尴尬,他清楚是自己最初的怀疑令对方不悦……于是,明楼大方地一笑:
“不敢!实在是明楼没想到中医里有先生这等人才!看来是明楼先入为主了!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好说。来找我的人都要唱这么一出。我素日闻听上海滩明家如何如何,不想也脱不了俗啊。”
“上海滩明家怎么怎么样,那都是演绎,信不得的!”
“嗯,果然传闻都不可信,必要亲眼见上一见,方知真伪。”
“确如先生所说!”
“说了半天,还没请客人坐,失礼失礼!明先生请坐!”
明楼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让自己站着说了半天的人,他微微一笑,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多谢!”
“阿锋,你的茶也泡得太慢了!”
“来了,先生!”
刚刚为明楼开门的那个高个儿男子端了两杯茶放在了茶?*希对明楼说了句;
“明先生,请用茶!”
“谢谢!”
“您客气了!先生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