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的轻功不如我,连拳脚功夫也是如此不济。当真是不知死活么?”弯下腰,白凤一手扛起盗跖,一手抄起撑船的长杆扔进江中,脚下借力,须臾间两人回到岸边。
白凤扛着盗跖离开江畔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行进途中故意在盗跖的腰上捏了几下,“啧、腰这么细,摸着都没几两肉,你平时不吃饭的么?”
“喂,那是因为你使诈。如果你之前没有靠那只又肥又胖的大白鸟,你才比不过本大扂爷的电光神行步呢!”盗跖十分不满自己现在的样子,被敌人这么轻易地扛在肩上,让别人瞧了去,那真是没面子。“死白凤凰,你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女人,你扛什么扛?”盗跖一边叫嚷着一边挣扎想要摆脱白凤搭在他腰上的箝制。
“这点在下非常清楚。不然,我就用抱的了。”白凤戏谑的回道,“还是说…你想被抱着?如果真那么想的话,我就得考虑考虑了。”
盗跖咬牙,如果不是肩膀上的伤口有点麻木,浑身使不上力气,他早就把这家伙踹远远的了。“本大扂爷怎么可能那么想!说了你快点放开,我能自己走。”
“嗯?”白凤突然停步,疑惑地轻嗯一声。随后,侧了个身,语气里不怀好意地开口问道,“那不是你们墨家的弟子么?怎么样,你是想让我就这样把你还给他们,还是找个地方让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盗跖艰难地歪着脑袋,往白凤示意的方向张望,果然看到几个穿着墨家衣服的弟子们有说有笑地聚在一起,大铁锤也在。虽然他很想摆脱白凤,可是,如果他这个样子被熟人看到,保准不用隔夜,就能在墨家上下传了个遍。到时候别说是面子,里子都别想要了,蓉姑娘知道的话……盗跖再次挣扎起来,他决定了,一旦脱离了白凤,就立即回墨家机关城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盗跖楞住,不可置信地僵住身体。“你、你你你你……”这家伙、这家伙刚才…白凤这个家伙刚才居然狠狠地拍了他的…屁扂股。盗跖一阵委屈漫上心头,然后是一股子愤怒涌扂出。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屁扂股,而且还是被一个比他还要小两岁的人打屁扂股。盗跖脸涨得通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早知道就不脑袋发热地扑过去救他了!
“我怎么了?呵呵。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没我允许,谁都不能拿去。就连你也一样。都受伤了,还动来动去,小心好不了!再不老实,我不介意在那些墨家弟子面前脱掉你的裤子再打几下。”
“你……死凤凰,臭凤凰。”低声咒骂着,盗跖说不过白凤,又怕他真的说到做到。盗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扛着,自己的委屈往自己肚里吞。
一言不发地带着人走进一间比较洁净的客房,把人往地上一丢,白凤转身出了房门。
“嘶…”盗跖龇牙,在落地前反应迅速地用手撑住地面翻坐在地上,愤恨地瞪着白凤消失在门边的身影。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受了伤,浑身没力,还那么用劲地把他往地上扔。
店家手脚麻利地上了热水毛巾,把装了大半桶热水的浴桶盖好盖子,然后退了出去。不到片刻,白凤再次出现,关上门,把手里拿着的布包放到桌上,里面装着换洗衣物跟药瓶子。这人爱**净,甚至有点洁癖,刚才扛着盗跖一路走来,白衣上沾了几处血渍,让他有些无法忍受。
“从没见过这么爱**净的男人。”盗跖小声嘀咕着,任由白凤拽着他帮他清理伤口。没办法,中了暗器的位置他看不到够不着。
听到对方的嘀咕,白凤也不生气,只是按在伤口周围涂抹药粉的手指用了些力,瞧了盗跖龇牙咧嘴倒抽冷气的模样觉得有趣。
“你就不能轻点么?”
“也从没见过这么怕疼的男人。”白凤翘扂起唇角,把刚才的话换了个词还给对方。
你就小心眼吧、小心眼吧你!不满地瞥了眼白凤,盗跖岔开话题。“白凤凰,那些黑衣人是谁?也是你的敌人?本大扂爷算是倒了大霉了,白白挨这一镖,何其无辜啊!”这什么药?刺疼刺疼的。盗跖想扭了扭身子,几次想用手去抓伤口,但都被白凤给挡开。
白凤不语,低着头细心地用毛巾蘸去伤口周围多余的药粉,复又缠上白布。神情专注,似乎并没有听到盗跖的问话。处理完伤口,白凤站起来,伸手拍拍盗跖的脑袋,十分满意自己的包扎成果。
“好了,我去洗澡。你身上这么脏,今天就睡地上。”拿着换洗衣物,白凤转到屏风后。
这家伙,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两岁,还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让人看着真是不爽。不搭理他了。之前的一番折腾,都快困死了,不管了不管了,睡饱了再说。盗跖拨扂弄下自己的头发,也不管白凤刚才的警告,径直霸占了客房里的大半张床。
可怜又率直的盗跖,还不知道等着他的将是怎么一场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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