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随我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两人走出了香飘万里,在街道上遇见了一头汗水的菊一文。
“林姐姐,还是你有办法啊。”菊一文幽雅的打趣道。
“别闹了。”林静禅瞪了菊一文一眼,将大家带入秀啬坊。
这是墨非第二次来秀啬坊,他看着大门上的秀啬两个字说道:“一直觉得,这名字好吝啬,真不大气。”
菊一文笑道:“墨将军有所不知了,这家秀啬坊的老板有些怪癖,为人深居简出的,这名字的意思无非是他这人小气,若想得到秀啬坊里的美人不付出大价钱是不行的。”
“我们的老板怎么会有怪癖呢,你不好胡说,也不是什么深居简出,老板不过是喜欢云游四方而已。”林静禅边说边把两位带到她的房间。
“宰相,听说淳于府还有人没死?”墨非似乎酒已经醒了,忙问道正事。
“今天朝堂之上,你没有来,那俞敬之老贼竟然拿了淳于府的家谱,还嫌死的人不够多!那淳于田有个女儿,刚巧淳于府在抄斩时,她去了远房亲戚家,恐怕现在正在四处逃亡吧?”菊一文有些惆怅的说。
“各地官府已经在通缉她了吗?”墨非看着菊一文点头,接着说:“看来我要到各地去督促了。”
“你真的舍得抓她?!”林静禅显然有些气愤。
“身为臣子,为皇帝办事,有什么不对吗?”虽然墨非这样说,但眼睛里依然闪烁着迷茫的神色。
“这就是墨家的忠诚吗?”菊一文终于知道墨菊两家的区别所在了,“听说自从淳于田被斩后,云洲的灾民又多了很多,云洲,季洲和湘洲的一部分灾民都跑到清洲去了,清洲太守到是还大方,竟然打开城门接济灾民,在其他地方都兵荒马乱的时候那里却一片繁荣之色,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深夜,墨非回到家便被父亲叫到房间,不出所料,皇帝果然下了圣旨,让墨非到云洲督促抓捕淳于田的女儿淳于漫的事情,于是他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需要的行装后,来到了墨泉的房间,透过窗棱上的绵纸,他依稀可以见到里面还点着灯火,于是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还没睡呀?”非看着墨泉依着床栏说道。
“过来坐,”泉放下手里的书,挪出块地方,“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他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
“我明天要走了,去云洲及其附近。”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泉抚了抚非已经白回来的脸,毕竟已经半年多了,当初在沙场上被晒黑的皮肤已经恢复白皙,泉靠着非,静静的问:“好大的酒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做错了一件事,害的淳于家没门抄斩,明天还要去抓唯一逃亡在外的淳于家的后人,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这怎么能怪你呢?”泉有些发黄的长发顺势划过非的脖子。墨非低头看着,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他伸手抚摩那柔软的不见天日的长发。
“不怪我又能怪谁呢,我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说完,觉得泉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鼻息已经平缓了,于是将他放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为何你是我哥哥呢?”
他将唇贴在那双冰冷的唇上,却立刻停止了,或许这一刻他还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难得的结伴出游,又是两个算不上世仇但也算不上世家的人一起出游,气愤难免有些奇怪。
“没想到宰相一介文弱书生也可以骑马呀,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墨非骑着他那匹乌黑的马依然威风凛凛。
“将军说笑了,”说着“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将军不是还能在打仗之余也关心一下人民的疾苦吗?”
墨非没有还口,因为他分明听出了菊一文话中的讽刺,关心人民疾苦就是指淳于田那件事。
气候已经转凉,秋天到了,他们一路向南走,三天后到了青河,过了青河的第一站就是清洲,道路两边的树叶已经泛黄,有些已经飘落在地上,此时的青河显然也安静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波澜,现在就如同一面平静的镜子,一些微小的波光在水中颤抖着。
青河两岸由于船来船往到是也非常繁荣,尤其是飘在水上和停靠在岸边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船,更是让菊一文看的直流口水,因为那些是花船,里面当然是□了。
“眼珠子快掉到青河里了,宰相大人!”墨非不悦的说道。
“自古就说这青河两岸是fēng_liú之地,果不其然啊。”
“真不能理解,无非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哪些让你喜欢呢?”
“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吗?”菊一文惊讶的看着墨非那张俊郎的脸。
“这些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没什么感觉。”
“难道说墨将军好男色?听说这附近有个相当有名的伶人船呢,不如我带你……”
“我还有正事呢,要去你一个人去吧。”
菊一文忿忿的骑着他那匹黄色的马跟在墨非身后,心里嘀咕:每天晚上都睡在墨泉的房里,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男色,这人还真无聊。
这一日终于来到清洲,太守府所在地名叫尚古城,墨非一行人走在石板铺的道路上,这里显然一片繁华,人民安居乐业,在曾经路过一些乡村时,墨菊两人也都注意到了,所有田地都没有荒芜的迹象,现在正是秋天,人们都忙着收割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