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蛇疲惫的压在夜玄的身上,两个人满身的汗水和□弥漫在清凉的洗澡水的味道里。
“早就听夜残警告过我,说二皇子有断袖之好。”
“那你还趁我洗澡的时候来?”夜玄眯着眼说道。
“为什么?”伐蛇继续将头埋在夜玄散开的青丝中,有些哀怨的问道。
“我们连手好吗?”夜玄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立刻没有了刚才的享受与满足。
“原来是这样。”伐蛇轻蔑的笑了笑,起身□的坐在塌边,“我是个落难王子,怎么能和你连手呢?”
“父皇接近七旬,这几年里必会立太子,我不在乎立的是谁,我要的是皇位。”
“你是想和我父亲连手吧,这可是通敌叛国呀!”
“被知道了是通敌叛国,如果不被知道就可以当皇帝,到时候我一定放你回去,而且将清河以南的国土给你西容国,你看怎么样?”
伐蛇依然轻蔑的表情边嘲笑,边穿好衣服:“这么好的条件就算我不答应,我父王也会答应,你又何必委身于我呢。”
“在这深宫内院总要有个排忧解闷的人呀。”夜玄也依然轻蔑的看着身边这个穿戴整齐的异国王子。
太阳已经下山了,玉花园里已经掌了灯,父子二人的棋却还没下完。
“哈哈,父皇,儿臣到底还是输了呀。父皇的棋艺真是越来越j-i,ng湛了。”
“你也不错呀,就输了朕半个子,你还真聪明呀。”古稀那张鹤发童颜的脸微微笑着,无数的赞赏之情溢了出来。
“听说皇兄每次都是和父皇杀成平手,看来我还需要磨练呀。”夜残清秀的脸上化过一丝嘲笑,却没有人能发现。
“他呀,也就这个水平了。不想认输就想办法和,不胜不败就是胜吗?哎……”
夜残听到这里,自是很高兴的,毕竟父亲承认了他,但表面上却装的什么事都不明白,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里的人却不知,几个小太监在盘算着这个消息能从皇子,大臣,皇后那里卖得多少银两。
七
近日清洲暴雨连连,清河水泛滥,柳然婷吩咐士兵和百姓加筑河堤,以免受灾,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治理,但是急还是要救的。
这一日,柳然婷带着斗笠,来到聚客茶楼,摘掉斗笠,掸了掸身上的水,小二迎了过来,找了张桌子坐下,这些时日以来,他经常光顾这茶楼,无数幕名而来的富家公子也都来此一睹这位翩翩美少年的风采,怎料柳然婷却孤傲的很,从不与这些搭讪的公子哥笑脸,只是一人守着一壶茶,直到傍晚人散。
可那些公子哥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能容得下有人不理不采,可怎奈这柳美人是太守府上的贵客,也只叫这些名门公子恨的牙痒。
柳然婷端起茶杯,杯中茶已经不是茉莉花,而是换了黄山毛峰,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听着大厅里来自天朝各地的消息。
旁边一桌人说道:“你们可知道,那季洲因为修建凌萧宫劳民伤财,那边的水患已经淹死很多人了,我们兄弟经商至此,灾民的生活真是惨不忍睹呀。”此人满脸的落腮胡子,棱角分明的面孔,高挺的鼻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那季洲太守也不治理吗?”
“灾款都被俞国丈侵吞了,哪里有钱治理,还听说那边的灾民要起义反抗呢,哎,国之将乱呀。”
“这世道乱了,生意都不好做了,到处设卡收费,哎,我们兄弟这些良种马匹看来要老死在手里了。”
“大家没听说吗?”附近一桌的人又说道,“听说俞国丈在来清洲的路上,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是衣锦还乡呀。”
“那他头上还真是长包了,好好的国丈不当,卸甲归田干什么呀,他还没贪够呢。我听说呀,俞国丈在进天府之前不过是清洲太守手下的一个官员,后来死牢里要个狱卒使,他就自荐去了,那时人家都说他傻,好好的官不当去当狱卒头儿,可是现在不是当上国丈了。”
“我到是听说呀,他当时在清洲跋扈的很,将那罗家猎户的女儿占为己有,当了十三太太,那时的清洲太守也是无能!”
“可不是,据说那女子娇小玲珑,虽是出身猎户之家,样貌却生的及美呢。”
“哎,只是不知道那对猎户夫妇怎么样了,听说女儿被抢后他们就隐居山野了。”
柳然婷听到这里,来到那对贩马的兄弟面前,微微抱拳问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呀?”
这对兄弟见此人相貌甚美,有些慌张,抱了拳说道:“我们兄弟姓张,我是兄长叫张青山,他是我弟弟叫张阿丑。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名唤张阿丑的人,相貌并不丑,高高瘦瘦剑眉大眼。
“好名字呀,”柳然婷微微一笑,让大厅里的人看的呆滞,“我是清洲太守府上的谋士,姓柳名然婷。听说二位是贩马的商人?”
“正是。”
“我家大人喜爱宝驹良马,不知道你们二位可想将这些马匹卖给在下呢?”
这两人虽为生意人,看上去却忠厚老实,两人听后就随着柳然婷来到太守府。
太守府厅堂上,两个生意人正襟危坐,而枫落却拉了柳然婷到后堂,劈头问道:“你脑子出毛病啦!我这府中的银两都被你拿去修堤坝,救济灾民了,哪里有钱买马呀!再说了我要那么多马干什么呀?!”
“大人要有远见,您要招兵买马,我这不正给您买马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