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一周还有的忙,策划部的一早过来通知组长开会,徐哥告诉阮捷接下来多半要进行大规模的维护升级,避开玩家在线高峰,维护时间被切为几个分段,都在凌晨。
进入小区时候七点半,太阳挂在高楼背后,小区篮球场上有三两个小孩在踢足球,铁网透着轻微的锈味,空旷的水泥地上有舞剑的大爷,大妈的收音机也闹起来了。阮捷像个纵欲过度的问题青年,眼白泛红,下巴上冒出点点胡茬,头发是倒插上去的枯草,裤腿上还黏着软泥。爬了一整天山,又一整夜对着电脑,哪怕年轻力壮也有些扛不住。
开锁进门,厨房没动静,阳台静悄悄,非常不适应。
这股情绪上来,阮捷也有些意外,郑北林并不是经常宅在家的人,这套房子只留他一个人也是常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长到屋子空下来,居然觉得不适应。
主卧门没关,阮捷在门口驻足,恰好与对面墙壁海报上穿深黑色立领风衣,下颌微扬,表情漠然的郑北林视线相对。
一头扎进郑北林的房间,也不冲澡,脱了裤子和外套爬上宽敞的双人床,倒头就睡。
“既然都忙工作,就不留你们了。”
日落西山,没有拥堵的交通,摩肩接踵的人群,郊外的夕阳比市区多了几分惬意。还是顶楼的雅间,刘老板没喝酒,恢复往日谦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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