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磕在门齿上,瞬间一嘴血腥味,话都有点结巴。
文怡停下动作,抬起头——就算同样坐在地上,他也比向东要小得多,溜肩薄背,整个人笼在向东的阴影里,只留了一抹斜刺进来的灯光,落在他脖颈上,那颈子往向东这边偏着,最大限度地拉扯出纤长的线条,白而腻滑,温柔而绵软,像是一只濒死的绝望的天鹅……
向东只觉得整个视线里都是他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下青色的柔软的血管。
还有贴着血管的那枚吻痕。
从身体的最深处升起一种陌生的恐怖的饥饿感——整个躯干:从咽喉,到胸腔,到横膈膜,到腹腔,到小腹……所有内脏器官都因为勃勃的吞食欲而激烈地跳动起来。
一瞬间向东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吸血鬼或者别的什么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的凶暴生物。
而文怡还要不知死活地又往前凑一点,用最哀婉最顺从的目光自下而上地看他,点点头,然后缓缓地垂下眼。
向东能听到他那长而稀疏的睫毛刮过心脏发出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