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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娘的你有儿子不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吗？你要真那么浑生儿子干什么啊！

林毅可不管做老子的怎么想，他的丫鬟小斯收拾好行礼，让林如海给他把路引弄好，推荐信也不要，自己就去明远书院了。

明远书院在扬州，离京城几千里之遥，宋氏实在舍不得，林毅还是走了。为了白蕙，他连自我都可以放弃，别说是一世的父母。

当初白鸾选择了和李越离开，他不怪白鸾，因为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人一生，总是要因为一些人辜负伤害另外一些人，没有选择，也不可能两全其美。很多时候的两全其美不过是当事人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所以该到了选择的时候他从不会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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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　　第二十三章白家

白院长大名白出尘，今年三十六，容貌秀丽，姿仪优雅，整个人都带着清寂的书香气质，又有着世家贵族出身特有的矜贵，可谓是风华绝代。

他自己十三岁中状元，不久父亲去世，守了三年孝后也没有再入朝堂，反而在明远书院授课，那时他十六岁。前几年还不显，后十几年之内有三个状元、一个榜眼、三个探花出于他门下，白出尘名声大噪。他的学生榜眼探花不少，一甲二甲进士更多，他已经是大儒中的大儒，很多大儒一辈子的没走到头的路他已经走完了，

白出尘兄弟不少——他兄弟七个，同母弟兄四个。他在众兄弟中排行最末，是老太太四十岁所出的幼子。白氏的下一辈却是女儿偏多，七个兄弟也只有四个儿子，其中两个个是庶出，只有白老大的继妻生了一对双生子是嫡出。白蕙这具身体是白出尘的独女。

白家在努力生儿子，可惜却是女儿越生越多，儿子的概率太低。

白蕙在白家女儿中排行十九，家中称为十九娘，赔钱货多了，名字也不取，就按排行叫着，嫡出又怎么了？又不是儿子。他母亲没了，伯母当家，有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把他当一回事？白蕙这个身份是六岁的时候伤寒没了，白蕙干脆就寄身在这具去壳里。他留在这里留在这具躯体里感悟道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为了一个人。

白蕙又不是没有父母关注就伤感的不行的小女孩，他安安静静的做着他的白十九娘，细细体悟着男人和女人的每一份不同，平时日常除了练武就是作画，只要练武的时候给伺候他的人一个混淆法术就可以搞定在这件这个世界不允许女人干的事情。练习女人的基本技能——德言容功。德就不说了，谁能让白蕙这个犟驴恭顺啊，但他从来不和人顶嘴，只是沉默，勉强算过关吧，容貌么这具身体也算上等，言也没问题，至于功，白蕙也没有什么异议的练习着。看他如今飞针走线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技艺高超，可以说，白蕙版的十九娘会在成婚的时候非常好嫁——没办法姑娘太优秀，家世也好，在白家姑娘中算是拔尖的。

白出尘以前对十九娘淡淡的，对白蕙版十九娘这个女儿却是疼爱异常。

白出尘在老友跟前也说，十个男儿都抵不过他家一个十九娘的。他的十九娘容貌美丽，性格疏朗，气度雍容，德言容功无一不是上乘，在他看来，天下就没有配得上他家十九娘的，痴气发作了就扬言要把女儿留一辈子，被老太太骂了不知多少次。不过老太太也是得意的，虽说白家女儿多不在意，但十九娘这样的女儿确实是是个男儿也不如的。

整个文艺界都知道这姑娘书画文三绝，她的书画自成风格，白家本就是书香世家，历来才子才女不知出了多少，然自从白出尘看到自家女儿的字画，顿时惊为天人。

是的，白蕙的画上都有字，白出尘当时见到的就是《风华记》，那是白十九娘十二岁时送给她父亲白出尘的生日礼物。

白蕙画的是白出尘伏案作画的模样，画技高绝手法独到不说，更把白出尘清寂矜贵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画旁边就是一篇千字传记，简单记载了白出尘的一生，称赞他人品清肃，德才双馨，风华无双，画好、字好、文好，白出尘那些好友俱不相信如此可传世之作出自一个十二岁少女之手。

白出尘的好友段志章当即笑哈哈的以“美人”为题，让白蕙或作画，或作文，白十九娘当场泼墨，三天不出居室，遂成和《风华记》同样惊艳的《美人记》。

白蕙取的是白出尘见到她的《风华记》惊艳至极的样子，白出尘姿仪容貌一向出众，画中他的眼中唯有看到自己惊才绝艳作品的欣赏和惊艳，却不含半丝文人相轻的蔑视或者阴鸷，其人品气度可见一斑。这幅画旁边依旧配着文，好字、好画、好文笔。

白出尘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大文豪，书画双绝，不想他的女儿竟然青出于蓝，白出尘数次感叹他的十九娘抵十个儿子，没有人能否认。

不过，白出尘这一辈的灵气全在白出尘身上，下一代的灵气只怕全集中在在这个姑娘身上了，白老大的两个双生儿子资质似乎也甚是普通，至于他三哥的和六哥的庶子更是提不起来。这两年，有很多人和白蕙求画，白蕙从来没有答应过，甚至他从没有动过笔了。大家见过她的作品也就《风华记》和《美人记》，白出尘倒是在白蕙的画室里见过她不少作品，大多是山水，是白出尘带着妻子儿女从京城到扬州一路的景色见闻，每一幅说起来都是名作，却被白蕙随意堆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