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今天一口一个本伯爷,可见是气狠了。季永乾也是无奈,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哪个系统里没几个渣滓呢?
“行了,季处长尽管将本伯爷的原话传回去。送客——”
江淮这话分明就是赶人的意思了,季永乾长叹一口气,与其这么纠缠下去,倒不如回去禀明了那些政府上层,也好做好应对准备。
两个小时之后,潘同光带着手底下的英灵将贺老三父子并安河村上下四百三十三人以及刘喆父子的生魂押解回阴司城隍殿。
“恭迎伯爷——”由杨元晋手底下的英灵充任的班差当即齐声喝道。城隍庙修建完成之后,杨元晋三人便谋划着给手底下的英灵换装。如今他们身着统一的深黑色的明朝制式军装,又将以前的大刀片子融了制成佩刀悬在腰间,整体看起来相当不错。
江淮落了座,看着底下或瑟缩或强撑着的生魂,和身边的杨元晋说道:“把岳和俞夫妇请过来。”
没过一会儿,岳和俞夫妇被柳永年等人扶了进来,被安置在公案下方的座椅上。他们面带愤恨,激动不已,来来回回的打量跪在下面的生魂,似乎是想从这些人里面找出害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
跪在下首的安河村村民认出了岳和俞夫妇,有几个胆子大的当即说道:“岳老师,怎么是你们?这是哪儿,为什么要把我们抓过来?”
“是啊,岳老师,我们当初不是喝酒喝得好好的吗?你们怎么不见了,你们这一走,咱们村里的孩子只好跟着辍学了。”言语之间满是抱怨。
岳和俞死死的盯着这些村民,他捂着胸口,发指眦裂,“我为什么要走?我要是不走,你们这些畜|生岂不是一辈子都伏不了法?”
“岳和俞,你什么意思?”当即有人怒声喊道。
“我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们,我的志曼是怎么死的?”说着,岳和俞眼泪掉了下来。
这些村民的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是,就是她自个儿一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了下去,没救回来。”
“是吗?摔死的,”岳和俞转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城隍爷,求您给我家志曼做主啊!”
“城——城隍爷?”村民顿时抬起头看向江淮,想到最近网上疯传的事情,顿时缩回了身体。
“啪——”惊堂木一拍,江淮问道:“贺老三,贺强是哪两个?”
当即便有人押着两人出列。
“就是你们啊?”江淮看着跪在下首的贺老三父子,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你们不是收了刘喆的五十万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落魄。”
“回伯爷,”潘同光说道:“这两人拿了钱之后虽然离开了温县,但是死性不改,继续赌博,没多久就把五十万全部输了出去。连回温县的路费都没有,只好靠着偷窃乞讨过日子。”
“贺老三,你可知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公堂之上?”江淮问道。
“城隍爷,冤枉啊!我平日里虽然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可绝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贺老三当即喊道。
“是吗?那你知道这两位是谁吗?”江淮指了指岳和俞夫妇。
贺老三抬头对上岳和俞愤怒到恨不得吃人的脸,刚才又听到了岳和俞和村民的对话,当即就把岳和俞夫妇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哭丧着脸:“这俩位和我的媳妇岳志曼长得很相像,难道是我的岳父岳母?”
岳和俞深吸了一口气,他直接冲上去,对着贺老三就是一阵痛打,“谁是你媳妇,你还我女儿命来,你个畜生——”
等到岳和俞打累了,江淮招了招手,示意手下人将他带开,此时的贺老三已经鼻青脸肿,嗷嗷叫唤。
毕竟打在灵魂上和打在*上,前者比后者要痛苦百倍。
“我只问你一句,当初将岳志曼卖给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江淮问道。
“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我,我也不大记得了?”贺老三好不容易缓过来,哪能想起那么多,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说道。
“不记得?那就给你长长记性好了。”江淮抽出一根绿签扔在地上,“拖下去打,打到他记起来为止。”一般的刑罚对生魂而言只是魂体上的折磨,严刑逼供什么的,反正打不死就是了。
“城隍爷——城隍爷,冤枉啊我——”当即就有英灵上前将贺老三拖了下去,没多久,贺老三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江淮环顾四下,被他盯上的村民一个接一个的缩紧身体,他说道:“将安河村所有收买被拐妇女的成年男子提上来。”
没一会儿,公案下方的空地上齐刷刷的跪了七十来个人。
“现在,告诉本城隍,当初卖给你们人的人贩子叫什么名字?如果不说,全部拖出去和贺老三作陪。”
“我们说了,城隍爷就能饶过我们吗?”当即有人怯声问道。
江淮面无表情:“拖出去。”
话音未落,就有英灵要将刚才说话的人拖起来,那人当即就慌了,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贺老三哀嚎的声音,他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等到这些人招供了,那边的贺老三也终于想了起来。
重新被拖回公堂的贺老三惨不忍睹,连跪地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虚弱着说道:“城隍爷……城隍爷,他叫王十,还有个同伙叫红婶子,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城隍爷,我只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