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点也不焦急,他轻点着桌面,看着底下夏鸿运等人交头接耳。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侯爷的意思办吧!”夏鸿运最终无奈的说道,正如江淮所言,华人商会的利益可大可小,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整个东南亚华人圈,只要是由华人把持东南亚阴间秩序,他们在东南亚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才算真真正正的熬出头。
更何况除了接受江淮的条件,他们本来就没得选。
腊月二十八这天,上午八点一到,巡街的队伍便从城隍殿中将缩小版的城隍木制神像抬进八人大轿之中,队伍从山门口出发,领头的是全副銮驾的城隍队,清零手持“州城隍庙”大旗,身后跟着四名道士鸣锣开道,声势震天,之后便是身着军服的仪仗队,以及跟在八人大轿后方的身着八司官服神色肃穆的“官员”。
远远的缀在后方的是舞狮队、腰鼓队、扇子队、舞龙队,杂耍……天南海北的地方特色民俗项目,也不知道纪文抚是从哪儿弄来的队伍。
城隍庙前的道路被接踵而至的市民和游客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游街队伍从到到尾拉起来将近五里。沿途临时封闭实行分段交通管制,市政府几乎是将所有的警力都安排到了现场维持秩序。
“整个城隍巡街的活动会持续到二十九傍晚,预备途径柳市市区内二十一条主**道,晚上所有的仪仗会停留在市政府休整,明天八点继续行程,直到晚上城隍爷回銮城隍庙,整个巡街活动才算全部完成。”杨元晋给江淮介绍道。
“不错,声势是挺浩大的。”江淮站在山门口,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巡街队伍,说道。
“可不是,这两天,天南海北赶过来的游客可不少,火车站都爆满了,听纪文抚的意思,市政府计划着拆了城南的棚户区,在那边建一座新火车站和一个国际性大机场,已经给国内外好几家建筑公司发了邀请函,年后就打算招标来着。”
“这样啊,”江淮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和二哥江温岳家的合作来,“对了,咱们和张家的合作怎么样了?”
“听清零说,由张家出资的两家五星级酒店正在加紧修建,其中一间就落在城隍庙山脚下。预计今年四月份就可以完工。不过,张家也不愿意闲着,酒店还没有完工之前,福地里出产的蔬菜瓜果都被运到了他家名下的酒店饭馆里,一盘三两不到的炒青菜卖价就要一百九十九。依旧按照之前商定好的三七分成,我前几天的时候看了一下账本,每天的毛利润都将近一百四十万呢。这段时间,柳市的游客数量又暴增了不少,估计利润方面肯定也是水涨船高。听说他家又搞出了一个天价年夜饭,天南海北的珍惜食材凑成一桌,要价九万九。比起这些珍惜的食材来,这个价钱不算贵,卖的嘛就是个噱头,他家的确是没打算挣钱。”说话的却是柳永年。
江淮笑着摇了摇头,“对了,招考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收到邀请函的民众几乎都报了名,招考教材也已经快递到了考生手中。”教材是八司共同编订的,用的都是他们在判案过程中的实例。
“那就好。”江淮点了点头,转身往城隍殿里走去,“东南亚那边如何了?”
“貌似不大安宁。”杨元晋却冷笑了一声:“侯爷大概还不知道吉隆坡唐人街那儿弄出来的闹剧吧!”
“怎么?”江淮还真就不知道。
话说他之前一口气给东南亚封了八位县城隍,其中五个是从柳市下属六个县城隍里面调过去的。这八人里面三个是原本特务处提过来的修士,五个是房去观的道修。这房去观的道修可是不分男女的,江淮本身又没有低看女性的封建腐朽心理,因而被派往吉隆坡的正是一位女县城隍。
又说立庙当天,负责具体事宜的黄东城请来了几个百岁老长辈唱贺词,结果这些老人一看供台上的神像就觉得不太对劲,又一看黄东成准备的贺词,更有持躬淑慎,既表於天资,有恭俭之仪这样描述的字眼。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听说那几个老人当场就撕了贺词,提着拐杖踩着梯子就上了供桌,直接踢翻了桌子上的供品,要不是黄东城及时反应了过来,阻止了他们,宫道友(那位县城隍)的神像怕是也要被这些家伙一拐杖给敲碎了。”至于现场那些老家伙叫骂的话更是不堪入耳,说什么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也就罢了,何德何能能摆上供桌让男人屈膝去跪拜;又说这样是坏了lún_lǐ纲常……骂江淮昏聩无能用人不当,骂夏鸿运和黄东城背祖忘义……
江淮皱起眉头:“宫伯是怎么处理的?”
“宫道友也是好脾气,竟没动那些老家伙分毫。”杨元晋说道。大概是为了安抚当地民众,而且那些老家伙也是东南亚华人圈里的老前辈了,作为坐镇一方的城隍,少不得也要给他们一些脸面。加上黄东城又是上门赔礼又是道歉的,一来二去的,反而不好追究。
“冒犯一方尊神,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们?”江淮可不会顾忌这些人情世故,他护短的很,直接对着杨元晋说道:“给宫伯传话,削去这些顽固不化的家伙三分福运,以儆效尤。”
看似不轻不重的处罚,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少。三分福运是不多,但耐不住活了百十来岁,身体机能早就弱化了,再加上没了这三分福运护体,虽然不至于直接害人性命,但从此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