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邓青,已经热泪盈眶,他颤抖着说:“陛下也保重身子,微臣告退。”
☆、小心试探获支持
邓薇小憩了一会儿,如爹所说,她也太辛苦了,因此虽然心里有些乱,终究还是很快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倾城,有些朦胧又有些恍惚。倾城穿一袭红杉,眼睛像是含着水,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哦,好像是她们初见时的样子。倾城对着她笑,她也跟着笑起来。后来天地开始摇晃,她的头有些晕,梦境中走路也深一脚浅一脚,根本看不清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倾城开始望着她哭了起来,一直哭。她伸出手想抱抱她安慰她,可每离她近一些,倾城便后退一些。
等她醒来好好一想,梦里的倒不是倾城,而是倾城的影子了,所以是那般摸不着的。
她推开窗,听到园子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啊,是爹爹回来了。她忙走了出去,也不知道爹爹和倾城谈得怎么样了,倾城走了没有?要是没有走,今晚她想留她吃饭,她亲自下厨,倾城肯定喜欢。
爹爹走得很慢,一直发愣,这样子把她吓坏了,忙上前扶住他。
“爹,怎么了?你和倾城说了什么,她走了没有,晚上留她吃饭吧。”
邓青这才缓缓掉转脑袋,眼睛望着邓薇,空落落的。“她不吃的,不吃。”他喃喃道。
看到爹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邓薇心中焦急,然而爹自从病了以后,总爱胡思乱想,因此这个样子也不算特别稀奇。他老了一些,思维也迟钝了一些。
邓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己房里走去,邓薇一路搀扶,也不便多问。
“爹,您真的没事?”
“嗯,出去吧,让我静会儿。把齐大人叫来给我看看吧,我有些不舒服。”
“爹,还咳得难受?”
“这里闷得慌。”邓青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好,我这就派人去请。”
邓薇一脸担忧地看着爹进了房,寻思着最近都太奇怪了一些。她摇摇头,进了厨房。给爹熬一点燕窝吃吧,那个可以滋补身体,他这段时间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让她很不放心。
她熬着熬着,忽然想起倾城还送来了一小瓶土方,想到倾城说给齐大人看过了,邓薇便打开闻了闻。嗯,一股浓浓的药草味,竟然还有几分香。倾城为了这个,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想到这里邓薇还有几分感动。
她把那药粉悉数洒在了为爹炖的燕窝里,炖好后,自己先尝了尝。爹连续吃了好久的药,看到药都有些畏惧了,倾城确实贴心,加了药粉的燕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齐大人,您要回府去了么?”邓薇正撞上收拾着药箱往外走的齐还天。
“啊,薇大人。”齐还天也行了个礼。
“齐大人,我爹到底怎么样?他最近老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看着真让人着急。”
“丞相大人的病,我也觉得怪异。其实用药调理,早该好了,丞相大人却迟迟没有起色,现在从脉象上看,好像更乱了一些。”齐还天摇摇头,一脸困惑。
“还请齐大人想想办法吧······”
“丞相大人的病,还是太劳累,气郁结在胸腔,引发的各种病症。用我们的话说,这算是心病啊,丞相大人忧国忧民,想必有很多事还是不能像平常人一般放下吧。”
“哎,对了,齐大人,爹说他的胸口疼又是怎么回事呢?”
齐还天摇摇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丞相大人表情也很呆滞,说话也要说几遍才回答,我看多半还是有心事。薇大人,有可能的话,还是叫邓将军快些回来陪陪丞相大人,你们子女在他身边,相信他能好得更快些。”
邓薇点点头,“对了,之前倾城公主是不是问了你一个土方子给我爹爹用?”
“是啊,也真是难为公主了,那个土方子我以前倒听闻过,治疗咳嗽气喘有一些效果,只是失传很久了,有几位药的用量不大j-i,ng准。公主专门派人去找,找来了还让我验证,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应该对丞相大人有好处的。”
邓薇笑起来,“我把它混在了燕窝里,待会儿给爹爹喝了。”
“薇大人确实孝顺啊。”齐还天笑着行了个礼,邓薇忙还礼,“齐大人客气了,几次三番给我爹看病,实在是麻烦齐大人了。”
齐还天拱手道:“薇大人客气了,丞相大人是大豫朝的支柱,我们身为医官,自然是要尽自己的职责的。薇大人不必送了,进去多陪陪丞相大人,让他把心打开,有些病自然也就好了。”
宫内。
“陛下,今日就是雪妃娘娘归省回宫的日子了,您看,需不需要举行个什么仪式迎接一番呢?”刘总管总是很会想一些心思讨喜欢。
“不了,爱妃能早日回来,朕便觉得很是宽慰了。”
一个小内监跑来禀报道:“陛下,雪妃娘娘已经到宫外了。”
“怎么这么快?”
“是啊,娘娘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小内监笑起来。
柳汉洲这才舒展了眉毛,点头道:“快,朕亲自去接。”
快一个月不见了,有道是小别胜新婚,看到胡依寒时,柳汉洲的心里又开始轻微地发痒。
“爱妃,快让朕看看。”他伸手握住了她那双手。
“陛下,您怎么瘦了?”胡依寒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柳汉洲的脸颊。
柳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