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回,厉建国心中有底,果断地点了头。
“那么说说看,你原本想和我谈什么?”
厉建国略一沉吟,选择了看似最委婉实则单刀直入的说法:“我听闻,您的大公子,也就是苏晏的兄长,名叫‘苏旭阳’。那么苏晏的‘晏’,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旭阳是“日”。“晏”字拆开是“日”和“安”。苏晏是为了哥哥才出生的。
苏敏学大抵没想到他会这样提,微微一愣才点头:“是。”
“那么,恕小侄冒昧,”厉建国向前倾身,直视苏敏学的眼睛,“叫这个名字的孩子,您真当他姓‘苏’吗?”
苏敏学眉梢一挑:“我是真没想到,你会问这个。”他还是笑着,唇角边甚至能看到苏晏与之一脉相承的柔软的小梨涡,仍旧是温柔的从容的样子——但就在这醉人的笑容之下,厉建国能鲜明地感到大型凶兽领地受侵犯时爆发出的强烈的压迫感,并且断定他生气了。
厉建国没来由地心慌。
交握的两手掌心全湿了。
从头皮到脚趾甲都紧绷着。
非常想逃。
但他想到苏晏。想到姆妈去世时镶嵌在苍白的月色里那个孤零零的单薄侧影。想到狭窄的背脊上那些排列整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