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经年的情分与纠葛就此化整为零,似乎所有隔了夜、业已放馊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他莫名其妙地有种即将到达终点的错觉。
在电梯口接他的是一个短头发的妹子,脸上挂着一层哭笑不得,略一打招呼,便带着他往回走。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围了一圈穿白大褂的人,屋子里影影绰绰传来稀里哗啦的碎片碰撞声,那妹子带着他穿越人海,来到门口,暖瓶先爆掉,随后一个不锈钢的刷牙缸就冲着他面门飞了过来,被他用手臂一格打飞扑到了墙上。
“……”
多年不见,脾气见长,好事一桩。
地面上堆了一层碎玻璃片,并且硝烟还在沸腾,乌烟瘴气得没地方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