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避开眼线,更要尽快戒烟——陈庄肃放权予下,换取手下警惕放松的间隙;他重操旧计,化妆的人皮、嘶哑的声音,一张张面具陪他变成乞丐,夜半出没街头巷尾。就是这样,也是千难万险。他以为的心腹派过三四拨人夜袭各个烟馆,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陈庄肃的腿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儿,他被流弹击中,又被陈家班的小混混截住一顿痛打,他们残忍地剜掉那块血肉、打断了那条腿,看他一步步慢慢地爬走才罢休。他的腿未能得到及时救治,从此,瘸了。
血腥的气味还充斥在空气中,而第二天却没有呈上来任何报告。陈庄肃拄着拐解释,人老了,摔一跤都缓不过来了。看着他们表面担心又暗藏窃喜的嘴脸,陈庄肃在心里冷笑——真是孺子可教啊!怕是早与官军打点好了,善后处理得极好、极快、极为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