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退了龙袍,恣意纵情的样子,已经不知道几年没见过了。念想一起,余庆身体里忽地刮起了久违的,沸腾的狂风。
他与祥祀少年相知,很久以前便明了祥祀一身傲骨雄心──心里装着天下,骨子撑起一番万世伟业。他曾不解,祥祀不爱财、不爱色、不贪奢糜享受,为何执着皇位,一日脱口问了出来,祥祀只淡淡应:「那位子我自觉坐得,又为何不去坐。」
那时他看着祥祀眉眼肃冷,不知怎么地忽然就明白。只因这人,生来是要立在万人之上的人。
而大若江山,需要皇后。祥祀年近而立而后位空悬,已引得朝中各方势力骚动不安,各有各的算计;祥祀终有一日须定下后位。
帝与后,前者主外,后者主内,生共江山,死共眠。
余庆忽地一口气喘不过来,那个念头彷佛让他的胸口塌陷,变成灰烬。包覆般拥抱他的躯体彷佛变的沉重了些。
如果,